要收留女儿?甚至主动提出认女呢?”
“鬼灵精!”那文士哑然失笑“还是那句话,老夫自信一生阅人无数,至今仍未老眼昏花……无论你来此有何目的,都没有伤害老夫的意思,这一点,老夫绝对不会看错!”
“老夫一生无儿无女,乍一看到你这么个明丽可人的小姑娘,当然会心生怜爱!”他微笑道“更何况,老夫如今空有一个三公之名,却与囚徒无异,能够和一个可能具备深厚背景的小姑娘结下一段善缘,或许,老夫会因此受益也未可知!”
“义父真是老谋深算啊!”那女子终于娇嗔起来“还好女儿没有什么别样心思,否则只怕早就性命不保了吧?好一个老狐狸!”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那文士也大笑起来“你我父女之间,彼此彼此!”
听这口气,他似乎又再次认可了面前的这位女儿。
“义父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啊!”那女子突然间收住笑容,正色道“不知义父的故友是谁?竟令您如此伤感!”
“这是两位相交数十年的老友啊!”那文士心中一痛,面上却没有显出异色,他淡淡道“你听说过名满天下的……”
“禀司徒!”一个下人急急奔来,扬声道“都亭侯吕布前来造访,已入二进之庭!”
“什么?”父女二人同时吃了一惊“他为何夤夜来此?”
寂静空荡的长街上,整齐的足音响起,一支凉州军十人小队正踏着月光而来,执行着夜间巡城的任务。
当他们将要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时,随着同样整齐的步伐之声响起,另一支小队从街边转出,迎着那支凉州军小队行了过来。
凉州军小队的带队什长微微皱起了眉头,借着皎洁的月光,他当然看出了对方的身份那是一支并州军小队,瞧他们的服色和行进方向,应该是从校场军营前往城门处换防的。
虽然凉州军和并州军的矛盾人尽皆知,但是两军毕竟效力于同一个主子,那凉州军什长仍然主动开口了“口令?”
“月盈!回令?”那支并州军小队减慢了行速,亦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
“日食!”那凉州军什长点了点头,向着部属们一挥手“继续前行!”
就在两支小队错身相会之时,所有凉州军战士都清楚听到了一声不屑的低哼“凉州狗!”
“你说什么?”那凉州军什长勃然大怒,猛然回身拔刀,指着出言不逊的并州军战士喝道“你敢再说一遍?”
那骂人的并州军战士年纪轻轻,一脸的惫懒之色,他耸耸肩道“再说一遍什么?我在骂狗,跟你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
“小子,管好你那张臭嘴!”那凉州军什长当然瞧出那小子完全就是一个兵油子,他竭力压下心中怒火“不要自找麻烦!”
“好好好!”那并州军战士一迭声应道,然而当那队凉州军战士刚刚转身,他又嘀咕了一句“狗仗人势!”
这一回,所有凉州军战士都拔出刀来了,一起围了上来。
“小子,你在找死!”那凉州军什长满脸的狞厉之色“竟敢挑衅我们凉州军的尊严!”
“呸!你们有屁尊严?”那并州军战士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双手叉腰道“你们凉州军有什么了不起?打一仗败一仗,也敢和我们并州军较劲?谁不知道我们吕将军是天下第一猛将,有种的,请你们凉州将军去和他比划比划?”
“你真是不想活了!”那凉州军什长怒发如狂,钢刀几乎指到了对方的鼻尖“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的耳朵!”
“有本事来啊!”那并州军战士傲然挺胸“果然就是一群狗,只知道叫唤,却不敢咬人!”
那凉州军什长终于失控,一刀砍了过来。
岂知那并州军战士身形灵敏的反冲过来,抢先一拳砸在他的鼻上,立时鲜血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