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拖累你们了……”
“元伯不要误会!”颜良微笑着俯下身去,凑在高览面前,站于远处之人无不当他是正在宽慰高览,唯有高览和文丑二人听清了颜良的低语,不由微微色变。
只听颜良压低声音道“你要立即尽快赶回洛阳,将此间情况禀报主公……董卓军郭汜一千兵马临近五社津,押送未知重要人犯,请主公抽调各处好手,一定要抢下此人!”
他见高览猛然抬头望向自己,眼中尽是错愕之色,不由大笑道“我岂有轻视元伯之意?谁不知你是一条硬汉!”
说完,颜良立即再次压低声音道“董卓兵马有限,仍然不惜分出千人押送,更有其部下排名前三的郭汜亲自指挥,这人犯定是非同小可……元伯一定要禀明主公!”
“好吧!”高览身躯轻颤,却终于回过神来,作出一脸黯然之色“多谢颜兄宽慰……一切仰仗各位了,小弟告辞!”
文丑立于颜良身侧,共同目送着几名属下搀扶着高览远去,不由低声道“兄长,没有想到你竟是打的这份心思……我只道你已经将华雄等人当成了患难之交!”
“幼稚!”颜良淡淡道“无论是华雄还是纪灵,与我们都是各为其主,随时可能成为生死之敌……纵然个人之间的情义再深,不过是小义,绝不动摇非友即敌的原则,此为大义!”
文丑怔怔的盯着颜良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庞,心中没来由的一寒。
林间另一侧,王方紧随在华雄身后,听着他大声指挥调度仅存的七八名属下,两名速度最快的轻身高手已如离弦之箭,顺着规划完毕的出山路线飞奔而去,其他人也均做好了继续深入追击的准备。
王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低声道“老大!你为何要对颜将军他们说谎?”
“哦?”华雄不动声色道“我说谎了吗?”
“当然!”王方有些迟疑道“主公派往五社津的人马至少也有两千,且还有樊稠、张济两位将军!老大为何要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为何?当然是为了稳住他们!”华雄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否则,我怎敢轻易透露出主公押送犯人的重大计划?”
“什么!”王方惊得声音都颤了“老,老大!你是想连他们也一块收拾了!”
“你小子糊涂!”华雄狠狠道“颜良、文丑均是机智过人之辈,一身功夫更是不在我之下……如此大敌怎能不相机除去?否则一旦日后对敌,说不定你我便要死在他们手中!”
“就是那个纪灵,也不是等闲之人!”他嘴边绽出一丝厉笑“还有那个雷薄,一手驯犬之术更是令人忌惮……还好他已经死了!”
“没出息的东西!”华雄瞧着渐渐面青唇白的王方,斥道“你瞧瞧李蒙,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王方讶然向着李蒙瞧去,却见李蒙正将一柄擦得雪亮的飞刀收入腰间,缓缓转过头来向着自己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桥蕤,你的伤势如何?”更远的地方,纪灵将声音收成一束的送入桥蕤耳中。
“不过是皮肉之伤!”桥蕤一怔,亦低声道“怎么了?”
“你记住,这一路之上定要装出伤势不轻的挣扎之状!”纪灵有些心神不宁的目光扫过远近仅存的四五名属下,道“我们是否能够活着回去……说不定,便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说,你说什么?”桥蕤大惊,他有些吃力的抬起半个身体,颤声道“你在暗示什么?”
“与渤海军一战,三方之中我们损失最惨,更痛失了雷薄!”纪灵口唇轻动道“我们现在的利用价值和威胁作用均已降至最低……只希望他们动起手来,可以忽略我们的存在!所以,我要你假作伤势沉重,远远缀在队尾,只要内斗一起,我们立即远遁!”
“不会吧?”桥蕤目中尽是恐惧之色“强敌仍在,他们怎敢此时便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