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下令劝降,不知这位兄弟何出此言?”
“呃?”大帅呆在当场,事先想好的满腹豪言壮语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奶奶的!”他突然跳了起来,七窍生烟的破口大骂道“不打杀也不劝降?鹰扬中郎将他老人家好大的兴致!追了几日几夜,没事儿拿着我们这些苦哈哈当猴子耍吗?”
“没有这回事!”那黑甲将军一本正经道“将军闻听你们落难至此,特命本将一路保护,礼送出境!”
“礼送出境?”大帅再次石化,他呆呆的咀嚼着这几个字,连骂的力气也没了。
良久,他才冷笑道“世上有这么礼送出境的?追得我们连裤子都掉了,还在此扮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你们是兵,我们是贼,你们会这么好心?”
“这位兄弟请慎言!”那黑甲将军皱眉道“虽然经过几日高强度行军,敢问你们可有一人死伤?”
“不说别的!”他郑重其事道“请你的手下一个个来让本将查验,若有一个掉了裤子,本将负责赔偿!”
“干!”大帅险些没有找到地洞钻进去。如果自己手下真有人掉了裤子,也不能给你们查验啊!输人不输阵,老子如果落下这个名声,今后还能混吗?
他心中骂翻了天,口中忿忿道“那么请问将军,追了这好几日,究竟有什么用意?”
“练兵啊!外加熟悉地理啊!”那黑甲将军若无其事的指了指四周的汉军骑兵“儿郎们懈怠久了,总要拉出来练练!再说了,这渤海终归是我们将军的地盘,总不能连地形都不认识吧?”
“所以,这才要借助你们兄弟的配合啊!”他哈哈一笑“用咱们将军的话来说,这便叫联合反恐军演!”
“你娘的!”大帅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没有当场背过气去。说了半天,还是拿咱当猴子耍啊!
他猛喘几口大气,努力将几欲气炸胸口的心脏平复下去,木然道“在下何德何能?竟能令鹰扬中郎将如此抬爱!那么如今演练已毕,在下斗胆相求,率队返回驻地,请将军准许!”
既然你们要玩,反正咱也死猪不怕滚水烫,就陪你们玩完,不杀我们就成!
“撤出军演?”那黑甲将军有些不悦的望了望远处。至少二十艘平底沙船来回游弋着,掌船的海贼们在船上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形势,就是不敢靠岸。
“你应该庆幸你不是将军的直属部下!”黑甲将军毫不留情的斥责道“身为海贼,却一点不具备专业精神,今后怎么能生存!如今正是海上反恐军演的最重要一环解救被劫船舶!怎么能提前撤出?”
“本次解救任务的演习时间…暂定为五日!”他大手一挥“来人!帮助海贼兄弟们就地扎营,再送一千石粮食和五百斤肉来犒劳他们一下!”
“什么?解救被劫船舶?”大帅目瞪口呆。他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道“可是将军,附近并无被劫船只啊?”
“你有啊!”黑甲将军望着面如土色的大帅,有些不耐道“发出旗语吧!让那些沙船明日靠岸,参与联合军演!”
“什么?”大帅终于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的倒了下去。
黑甲将军微微一笑,手搭凉棚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多好的机会啊!掌握大汉军队围剿海贼的战法啊……不用谢本将了!日后知恩图报就好!”
就在高风率领一千五百骑兵将海贼们死死拖在海边之时,又有一连串的恐怖事件借助着夜幕的笼罩,在渤海各地连续上演。
孤立于平地间的坞堡有如一头待宰的病兽,趴卧在漆黑的夜色下,茫然无助的看着一群群黑巾蒙面的夜行者层层叠叠的悄然围上。
坞堡的高墙上,数十名提刀大汉正在来往不断的巡视着。近日来噩耗不绝,尽是各地坞堡被攻陷的传闻,虽然听说新任太守已经派兵将贼人们逼得山穷水尽,但是谁又能担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