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捐钱!”曹嵩拭去泪痕道“老夫深知,如今朝庭可说是内忧外患,而钱粮却是捉襟见肘,难以为继!老夫无能为朝庭出力,却薄有家产,情愿倾其所有,以解朝庭燃眉之急!”
他瞧了瞧南鹰的脸色,低声道“亦为小儿赎罪!”
“出资啊,大鸿胪确有为天子分忧的诚心啊!请用茶!”南鹰抬手端起手中茶盏示意,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浮叶“却不知大鸿胪能捐多少呢?”
“一万万钱如何?”曹嵩的声音传至南鹰耳内,惊得他手一颤,险些连手中的茶盏都打翻,失声道“多少?”
“看来将军仍然没有子嗣吧?所以并不能完全理解老夫的内心!”曹嵩审视着南鹰面上的惊愕之色,轻轻道“若是花钱便可以保得我儿的性命和曹氏的太平,便是倾家荡产又如何?”
“人命和安宁,才是最重要的财富!”他重重道“至于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花光再挣便是!要它何用?”
“说得好啊!”南鹰呆了半晌,才赞叹道。曹嵩的一些想法倒是与自己很近似,做为这个时代的人,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已经属于超然了。
南鹰深深的望了一眼曹嵩,那老人眼中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有浓浓的感情和淡定的坦然,他突然肃然起敬,眼前这位,倒真是一位真性至情的长者,看来这个忙自己是帮定了。又或者说,曹操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无论怎样身陷险地,都会光环加身,有惊无险?
南鹰自嘲一笑。今后是敌是友,又或你死我活,都走着瞧吧!若你现在便完蛋大吉,那么争霸天下的乐趣岂非索然无味?只有对手越加强大,那么对于自己才算得上是一种挑战!
他轻轻一笑,霍然起身,断然道“既然如此,再无多言,末将立即进宫面见天子!大鸿胪,恕不远送了!”
“什么?”曹嵩显然是没有想到南鹰如此雷厉风行,闻言不由浑身剧震,两行浑浊泪水再次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他颤巍巍的直起身来,拱手道“南鹰扬,大恩不言谢啊!无论成败,你都是我曹家的恩人!”
“一万万钱?折合市值,便是万金啊!”灵帝的眉毛一扬“早就听说曹嵩这个老东西赚钱有道,可是没想到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万金!朕真是低估他了!”
“南卿的意思呢?”灵帝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莞尔一笑“既然你为了此事立即进宫见朕,只怕是有了成全之心吧?”
“陛下容禀!”南鹰来此路上早已打好腹案,不慌不忙道“倒非臣弟有意为其开脱,只是那曹操并无谋反实证,仅凭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便予以严惩,只怕过于牵强了!”
“听说那曹操是中朝大员之后,其本人也算是一名干吏,不如从轻发落吧!”南鹰盯着灵帝的脸色,慢慢道“曹嵩肯拿出这么多钱来捐赠朝庭,若不投桃报李,似乎也说不过去吧?”
“朕是很缺钱,可是若那曹操确是天干地支的奸党又如何?”灵帝皱眉道“那么岂非纵虎归山?得不偿失啊!”
“他是天干地支?陛下不是都说了并无证据!”南鹰微笑道“何况天干地支的那些贼子反谁?反陛下还反中朝,曹操身为中朝之后,岂非是自掘坟墓?”
“恩!有点道理!”灵帝的手指轻轻在龙几上叩动“若他真是天干地支,便不会回信拒绝王芬的谋反之举了!”
“陛下说得是!”南鹰趁热打铁道“如今黄巾方定,凉州叛乱又起,不但人吃马嚼要用钱,各地百废待兴仍然要花钱,这万金可是一笔巨款啊!能养活多少忠于陛下的将士,又能救活多少嗷嗷待哺的灾民?”
他顿得一顿,才道“这里头孰轻孰重,以陛下的睿智圣明,当然比臣弟看得更加透彻!”
“好吧!”灵帝终于开口道“就依南卿所议,此事由你来办!”
“好个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