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挣扎中,可怕的撕裂声响起,马嘶和惨叫声一齐沉寂下来。
“走啊!”张待诏热泪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却拨转马头,狠狠的以刀尖刺入马股,马儿原本已经受了极大的惊吓,此时更是疼痛难当,瞬间将速度提升至极致,一人一马疯狂的向远方狂奔而去。
属下们如梦方醒,纷纷大叫着纵马奔出,向四面八方冲去。
凄厉的风声在张待诏耳边呜呜作响,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天地似乎都为之颠倒倾覆,他干脆闭上双眼,紧紧抱着马首,双腿夹紧马腹,任马儿狂奔不止。
悲嚎的夜风中,一声接着一声的厉声惨叫有如从地狱传出,又好象就在身侧,每一声都令人生出撕心裂肺之感。
张待诏的泪水再度涌出,他很想用一声悲愤的大吼来渲泄内心中那种悲痛欲绝和丧魂落魄的复杂心理,却终于没有敢叫出声来,只将自己的嘴角都咬破了,泪水混着血水流入口中,尽是苦涩与恐惧的滋味。
天明时分,咸阳原上突然喧嚣一片,近千名面目冷峻的汉军骑兵将方圆数里之地围成了一个大圈,缓缓向中央收拢过来。
雪亮的长矛此起彼落,在长长的枯草丛中不住刺出、拔起。骑兵之中还有上百名善射之士,他们神色凝重的张弓搭箭,锐利的目光在草丛中来回扫视。一只受惊的兔子刚刚跃出草中,便被三支利箭同时钉在了地上。
一具尸体血肉模糊的倒毙于地,身上尽是可怕的抓痕和咬痕,触目惊心的大摊血迹淌满了身侧。
“除了已经死难的七人和那报信的待诏外,我们还发现了另外两名幸存的灵台属下,但仍有两人至今下落不明!”马钧站在一旁道“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得无影无踪了!”
南鹰缓缓站直了身体,眼皮止不住的轻轻跳动,心中禁不住生出一丝惊悸。并非是因为死者死状奇惨,更不是因为这是已经发现的第七名死者,而是因为,在那平坦的黄土地上,终于现出了凶手的踪迹----那大的难以形容的沾血爪印。
“这爪印通向何处?”南鹰向高风瞧去,却见他神色迷茫的立在一边,似乎有些失神,不由喝道“阿风,我在问你!”
“啊!是!”高风失魂落魄道“属下一直追出数里之外,那沾血爪印终于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不见。属下无能,无法继续追踪!”
南鹰打出手势,见近处的骑兵们一齐退了下去,才重重道“我们轻敌了,更低估了形势!”
“不错!据那报信的灵台待诏说,他们共有十三人,除了灵台丞首先遇害,其他人均是分开逃跑,却在短短数里之内,竟有七人被追上杀死!”高顺罕有的露出了惊容“贤弟不是说之前阳陵遇害的士卒身上出现了两种伤痕吗?现在如何?”
“一样!”南鹰呼出一口气道“仍然与上次一样,七名受害者分别是被两种不同的攻击致死的!”
“莫非真有两只妖兽?”高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否则无法解释七个人为何分散逃跑,仍然难逃毒手!”
“不!这不可能!”高风突然大叫道。
“阿风,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高顺亦是疑惑道,高风亦算得上是精明强干之人,更兼见多识广,遇事沉着,实在是鹰巢中有数的人物,否则南鹰又岂会屡次远行之时均将他带在身侧。可是如今,他却明显有些失常。
“这,这爪印!”高风的声音突然出了一丝颤抖“有两只妖兽?这绝对不可能啊!”
“有话说,有屁放!”身负皇命的灵台丞一行在阳陵附近全军尽没,这令南鹰无比的烦闷,更生出对未知事物无法掌控的无力之感,再见得自己一向倚重的大将如此彷徨,不由怒从心起道“在这里绕来绕去的废什么话?小心我抽你!”
“是!是!”高风目光呆滞道“长官、高帅,我虽然没有向杨大哥学过驭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