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珠子也差点瞪出了眼眶“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的敌人并不多,仅有三四千人左右,且全是步兵,而令汉军轰笑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兵,只能说是一些拿着破铜烂铁的灾民。
这些人中有老有少,个个衣衫褴褛,面有饥色,使的兵器更是令人笑掉大牙,不仅大多数人使用的只是削尖的竹竿,竟然有人连锈断了的铁犁都扛了出来。
那些民不民、匪不匪的乌合之众也不说话,只是远远站着,却牢牢的扼断了汉军的去路。
南鹰瞧得皱起了眉头,自语道“看来这些人是被人当枪使了!”
“枪?”高顺随口道“就是你说的象矛一样的兵器?”
他醒悟过来道“你说当枪使,是指他们被人利用的意思吧?”
“还能有别的可能吗?”南鹰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些黑衣人定是眼看着没有机会夺得宝藏,便抢先绕到我们前方,向这些不知是流民还是山贼的人散布谣言,利用他们食不果腹的困窘,鼓动他们来攻击我们,便可趁乱行事,真是用心歹毒!”
“看来确是如此了!”高顺的眉头也拧了起来,“真是太狡猾了!他们看穿了我们不会放手屠杀这些百姓,只要百姓们鼓噪起来,冲散我们的骑兵冲击阵形,他们便有机可趁了!”
“怎么办才好!”高顺倒吸了一口气道“这下子我们麻烦大了!”
“哼!他们想得倒好!可是没那么便宜的事!”南鹰冷笑道“本将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传令,三百骑兵发起警告性攻击!”
骑兵们沉重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数百骑一齐发起冲击的声势已经颇为惊人,虽然距离尚远,仍然惊得一些流民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数百支长箭如蝗虫般猛然从骑兵阵中窜出,在流民们面前十几步的地方插得密密麻麻,如同长出一片茂盛的庄稼。
流民们蓦的骚动起来,有人惊叫着跌跌撞撞的向后便跑,原本便已杂乱的阵形更趋混乱。
“现在他们应该冷静下来了吧?”南鹰轻蔑的一笑“我来和他们谈谈,说不定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单骑向流民们驰去。
高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喝道“典韦!跟上去!”
“诺!”典韦大大咧咧的将双戟挂在马鞍两侧,空着手跟了上去。
“又是一个麻痹大意的!”高顺哭笑不得,只得再次厉声道“曹性何在?随行保护中郎将大人!”
“是,末将领命!”曹性纵马上前,他将长弓用脚撑开一半,贴于马腹,然后右手搭箭在弦,这才不紧不慢的左手控缰,跟了上去。
高顺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一个可以信赖的部属啊!
南鹰纵马来到流民阵前,他旁若无人的慢腾腾翻身下马,在道旁找了块大石一屁股坐下,才向最近的一个流民叫道“你!别看了,对,就是你!帮本将去叫你们的头儿来,本将和他说说话!”
那个长得老实巴交的流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了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他求援的瞧了瞧身边的同伴,却发现他们个个也是面面相觑,满面尽是茫然之色。
他略一犹豫,正在想着要不要答应下来,南鹰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大喝道“能不能象个爷们?扭扭捏捏的,你当自己是大姑娘呢!去不去?给个痛快话!”
那流民浑身一抖,正要转身去叫人,只听一个雄壮的声音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一个年轻人分开人群行了出来,他体型健壮威武,粗豪的面部棱角极具男性魅力,正两眼不眨的盯着南鹰。
南鹰与他利若激箭的眼神一碰,只觉双目一疼,差点没有下意识的扭过头去,不由心中大骇,怎么这支状若乞丐的流民之中竟会有如此人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