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请将军详细向晚辈说说如何?”
“你倒真是屈尊敬贤!”朱儁听得他以晚辈自居,不由微微一笑“那么老朽也不矫情,这便向你说说其中的原由!”
南鹰听朱儁不再以“本将”、“南鹰扬”相称,不由心中大喜,知道成功博取了他的好感,越发恭敬道“晚辈恭聆受教!”
朱儁用奇异的眼光扫了南鹰一眼,似乎在奇怪为何他在皇甫嵩面前一派骄狂,如今在自己面前却是谦恭有礼,他轻咳一声道“凉州乃羌胡杂居之地,民风悍勇,成分复杂,凉州军自然以勇猛善战而闻名,尤其是在‘凉州三明’皇甫规、张奂和段颎横空出世之后,更是横扫西北,立下不世战功!在那时,整个凉州军的声势可以说达到了顶点,其风头之盛一时无两!”
“可是,在‘三明’相继辞世之后,凉州军因为军纪不正、性情粗野,而被广大士族所诟病,蔑指为鄙夫,这当然会影响他们的声誉和前程!而段颎的冤死更使众多凉州将领空前团结起来,他们以恢复昔日‘凉州三明’时期的荣耀为己任,共同维护起凉州军的利益!这样,便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军事集团!”
说到这里,朱儁目光炯炯的望着南鹰“董卓,便是段颎的部将。而皇甫嵩,便是‘凉州三明’之首皇甫规的亲侄!”
他苦笑道“所以不怕告诉你,现在你只怕已经成了整个凉州集团的公敌!”
“他奶奶的!”南鹰听得目瞪口呆,终于再次爆出了粗口“原来得罪了一个董卓便已经是捅了马蜂窝!现在又和皇甫嵩父子对上了,算是把凉州人得罪全了!”
他斜睨了一眼朱儁道“敢问朱将军,不知您是哪儿人,又属于哪个集团?”
“呸!以为我也是凉州人吗?”朱儁没好气道“本将是会稽上虞人,距离凉州可是天南地北!”
“原来如此!”南鹰堆起满面笑容,正要说话。
却听远远一个声音又惊又喜道“南?南先生!”
南鹰心中大奇,在这军中怎么会有人称呼自己为先生的?他和朱儁同时转头望去,却见一个浑身铁甲的军官正飞奔而来,脸上尽是惊喜之色。
“你!”南鹰瞧着此人无比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不由脑中飞转。
“张节!”朱儁首先愕然道,“你怎么会识得鹰扬中郎将?”
南鹰脑中有如划过一道亮光,登时醒悟过来,这军官正是自己在宜阳时结识的守将张节,曾有过同抗瘟疫和共护圣驾的情谊!可恨自己与他久不见面,竟然一时想不出他的名字。
“唉呀!张节是你!”南鹰大叫一声从马上跃下,狠狠一拳擂在他的肩上,“你不是宜阳守将吗?怎么会来到南路军中!”
张节疼得嘴唇一哆嗦,却仍然咧开大嘴笑道“南先生,呃不对!是南将军!末将有礼!不过可真是想死末将了!”
南鹰瞧着他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确是发自真心,心中也不禁一阵感动,大笑着一把握住他的双手,用力晃动。
张节憨憨道“其实末将来南路军,还是托南将军的福,那日我率宜阳几百名兄弟假装护着天子圣驾,一路来到洛阳,然后便一直驻在城外。后来蒙中常侍张让大人举荐,将末将擢为军司马,领兵一千征讨黄巾!”
他瞧了瞧朱儁道“朱将军正是末将的直属上官!”
朱儁见他二人目光一齐落到自己身上,终于插上了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南鹰还未开口,只听张节已经大呼小叫起来“朱将军,以您的广博见闻怎么连南先生的大名都没有听过?”
等他加油添醋的将昔日之事说了一遍,朱儁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位南鹰扬!人家不但打仗有一手,连名声都早已轰传四海,只不过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罢了!
朱儁的目光中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