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道,“正在四处袭扰后勤,令诸位焦头烂额的汉军主将,你们可知是谁?”
三人一齐茫然摇头,只有张梁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
“他便是大破我河北十数万大军,并令地公将军饮恨沙场的人!”那个声音似乎也怀有深深的忌惮,“汉鹰扬校尉南鹰,哦不!他现在似乎是鹰扬中郎将了!”
波才、彭脱一愕,依稀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只有张曼成惊呼道“我知道此人,他便是以一人之力,在宜阳连杀我太平道七名渠帅的那个人吧!”
波才、彭脱终于变色,不能置信道“什么!竟然是他!”
波才倒吸一口气道“竟然是他!他不是在河北吗?怎么会来到此处?”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傻!”智先生毫不客气道,“我和人公将军都能来,他当然也能!”
张梁点头道“此人是目前我军最大的劲敌,他最少带来了五千骑兵!来到这里当然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彻底打垮我东、南两路人马,解除阳翟之困!”
彭脱冷哼道“可是在颍川我军仍然占据主动,凭他南鹰区区数千骑兵有何作为?说我军形势危如累卵似乎言过其实了吧?”
“愚蠢!”智先生突然重重喝道,“你们连他的人都没有看到,便折了二千人马和许多粮草,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且问你,现在军粮尚够支撑几日?”
彭脱一滞,支支吾吾道“还有四五日吧!”
“那么四五日后呢?如今阳翟久攻不下,你们是否准备让士卒空着肚子作战!”智先生森然道,“这与自杀何异?”
“末将等正准备设下埋伏,引他们入陷!”彭脱心中不服,强辩道“相信只要打垮那支骑兵,我军便可恢复粮草供应了!”
“打垮?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智先生发出森寒的笑声,“严立、严政、褚燕,加上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这么多的太平道英才尽败于他一人之手,死在他手中的渠帅级人物都超过十位,甚至连当年大贤良师对上他时都受创而归!凭你便可以打垮他吗?”
彭脱心头一寒,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如果所料不错!”智先生冷笑道,“他正是要等你们主动出击,才好一口一口的吃掉我们!你们打算派多少人马去设伏?”
彭脱瞧了瞧波才的脸色,脱口道“两万!”
此言一出,连张梁都露出啼笑皆非之色。
彭脱立即改口道“三万!”可是转念一想,那南鹰连张宝的九万大军都能正面冲垮,只怕三万还是不够。
“行了!不必多言!”智先生嗤笑道,“你干脆将全部十万大军都领去算了!”
彭脱讪讪一笑,再也不敢插言。
“那小子绝对是个鬼精!”智先生淡淡道,“兵马去得多了你休想他中计,可是去得少了便是送到他嘴边的美味!如今他之所以不断打击我军外围和后勤辎重,就是不敢主动攻击我们防御森严的大营,而是想将我军诱出后野战!”
波才终于清醒,失色道“那么我军确实是大势不妙!难道要主动撤围?”
“不可!”智先生阴,“十万大军岂能说撤就撤?只要我军军心一乱,无论是皇甫嵩还是南鹰,都会毫不犹豫的猛扑上来,他们会在我军后撤之际,前后夹攻我们!”
“不好!”波才三人骇然道,“如此说来,真的是危如累卵了!”
波才面如土色道“还好有智先生在此,不然我等危矣!”
他起身向智先生深深一躬“还请先生救我!”
智先生缓缓起身,却仍然包裹在黑暗之中,只能看清他的一双黑靴。
“很简单!立即减少阳翟西门的进攻兵力,伪装出西门兵力不足的假象!既然我军退不得,便只有诱城中的皇甫嵩主动突围!”
“可是!这不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