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还站了两三人,脸上却是一副轻松神色。这说明了什么?
何进不敢再想下去,他突然发觉到,自己似乎一直都自视过高了………
“何卿!”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听到了朕的口谕了吗?还不速速去办!”
何进猛一激灵,颤声道“微臣遵旨,这便去缉拿疑犯封谞!”
他此时再也不敢含混其辞,自己都面临着失去荣宠的危机,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死活?何况,天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即使封谞不是内鬼,只他今夜无故失踪这一条,其下场已经可以预见了。
灵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道“诸位爱卿,随朕入内,适才的话题仍未说完!”
远远的,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一名骑士疾驰而至,他一跃下来,跪倒道“报!发现了封谞的行踪!”
这人只是一名普遍的军官,倒是不识天子真容,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何进又惊又喜道“那封谞现在何处?可是逃出了洛阳?”
那人面上泛出古怪之色“禀大人!属下一路追查,终于发现,那封谞是进了南宫!”
众人一齐大讶,何进张了张口,终于闭上嘴。
倒是丹尘子皱眉道“难道我们冤枉了他?他是去南宫之中处理公务?”
何进连忙点了点头。
南宫虽然占地极大,却是天子与朝中大臣的议事之所,更是内朝官员们的办公所在。且南宫的夜间值守并不森严,很多中常侍、黄门和侍中利用夜间在南宫之中拟写公文,倒也是极为平常之事。
那军官却摇了摇头道“不对!末将身份卑微入不得宫门,便出示了腰牌,请守门郎中入内查看!”
何进一呆道“难道他不在南宫?”
那军官点头道“末将苦候良久,守门郎中才回来告知,那封谞领着一大队南宫卫士,经由复道向北宫而去!”
众人再也控制不住,骇然道“你说什么!”
南宫、北宫虽是一字之差,却是天地之别,南宫是议政之所倒也罢了,北宫却是皇帝寝宫,不分昼夜都有大批卫士戍守,寻常官员休想越雷池半步。这封谞夜入北宫,如非有足以翻天覆地的军国大事要启奏,就绝对是居心叵测了。
灵帝再也沉不住气,大喝道“什么!这狗贼难道真敢趁夜刺驾不成!”
远远的脚步之声渐渐行近,一名衣冠微乱的官员从火把的余光中现出身影。
他面色苍白,微勾的鼻梁和细长的双眼,脸上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骄狂之色,说明此人必是身居高位且工于心计。
封谞“啊”的一声,快步迎去,欣然施礼道“有劳张大人亲至!”
那人正是身居司隶校尉要职的皇亲国戚张忠,他显然是被人从睡梦之中唤醒的,脸色仍然挂着不豫之色,见到封谞和那崔将军,只得强行挤出一个笑脸。
他跟着一把将封谞拉过,微怒道“封大人!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么晚了将我拖到此处?”
他抬起头瞧了瞧那些木无表情的北宫卫士,勉强压下怒气道“我的封大人,没有天大事情,夜闯北宫便是形同谋逆,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
封谞微笑道“张大人教训的是!没有天大事情,我岂敢劳动你和崔将军?何况!”
他也扭头瞧了瞧背后的宫门,笑道“咱们只是身在宫门之外,何谈谋逆呢?”
张忠气得险些连鼻子都歪了,他一摔大袖道“你若再不明说,便是戏弄于我!哼!休怪张忠失礼,这便打道回府!”
他一向骄横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戏弄?若非瞧在封谞亦是天子近臣的份上,只怕早就翻脸相向了。
封谞脸上闪过惊慌之色,慌忙扯住张忠袍袖,苦苦道“张大人息怒!息怒!本官有几个胆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