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得罪了这么一伙人,难道是天师道?有可能,毕竟近日自己风头太盛,张鲁是见过面的,如果有心之下,完全可能从传说中“南神医”的容貌联想到是他。但天师道近日来与汉中太守打得难解难分,自顾尚且不暇,怎会抽出人手来对付他南鹰?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南鹰口中说着闲话,暂将刘公子几人拖住,借机继续观察情况。这样的机会不多,若放刘公子等人离去,自己便不好站在院外游目四顾,那将会引起监视者的警觉。
刘公子抬手道“贤弟请回吧!明日为兄的车马自会到此处接引!”
南鹰刚欲点头,远处一声马嘶传来,有人失声惊呼“不好!马惊了!”
一匹黄马发狂般从街上远远奔来,一路上的商贩四散躲避,有几人跑得慢了,被惊马一擦,立时成了滚地葫芦,不住的长声惨呼,一时之间,大街上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南鹰见那马竟是向自己几人之处奔来,先前那些行迹诡异的监视者们也借着大乱,不动声色的靠了上来,不由心中冷笑果然来了!伸手欲将刘公子几人护在身后。
不料,刘公子神色自若道“贤弟不必担心,些许小事,请丹道长出手解决吧!”
南鹰一愕,随即想到那张先生当日已露了一手,这丹道长只怕也非等闲之辈,点头道“有劳道长!不过一些小鱼小虾想趁火打劫,也须当心!”
丹道长似乎早有所察,微笑着点点头。
说话间,那惊马已经到了十步之外,丹道长深吸一口气,竟然迎着奔马之势冲去,待将与马相撞之际,错身闪过,轻飘飘的一掌印在马额之上。
那一掌看似只有拂尘之力,但那马仿佛触电般一声悲嘶,身躯一软直直倒下,借着惯性在地面上直滑到南鹰脚边方才止住,口、鼻、眼中均有一条血线流出。
南鹰忍不住眼皮一跳,刘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连身边几个从人的身手都已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院内高顺、枣祗闻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眼中均不能掩饰的露出惊骇之色。
远近众人也惊得呆了,大街之上一时竟然鸦雀无声,与适才豕突狼奔的场面相比,显得异常诡异。连那些监视者们也方寸大乱,一齐向酒肆门前的黑衣人瞧去,那人应是为首之人,他一呆之下,突然脱口狂喝道“动手!”
同党们醒悟过来,一齐从隐蔽处抽出兵器,围杀上来,竟有数十人之多。
这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刺杀,众杀手隐身于人群之中,待南鹰等人出门,先借惊马制造混乱,再趁机于纷乱的人群中猛下杀手。但是南鹰与丹道长等人早有所觉,奔马也未竟全功,使整个刺杀行动陷入无比尴尬的困境,为首的黑衣人只得咬牙继续行动,希望可以侥幸得手。
张先生向前一步,将刘公子护在身后,丹道长则长笑一声,杀入杀手丛中,长袖翻飞间,已将几人扫得踉跄着喷血倒退。
南鹰从厚厚的长袍下抽出鹰刀,向高顺点点头,也跟着丹道长杀去。
高、南二人心意相通,高顺沉声道“枣祗助战,其他人退入院中!”双袖一抖,一对铁尺已落入手中。
此时,郑莲、高清儿等人也已闻声而至,闻言一齐抽出长剑护着刘公子等人退入院中。
枣祗亦杀入战团,正迎上那黑衣头领,两人一声不出,各以快剑相攻,战不数合,枣祗明显技高一筹,渐渐将对手逼落下风。
丹道长和南鹰对上其他杀手,更是尤如砍瓜切菜一般,顷刻间已有十余人溅血倒地。
那黑衣头领见势不妙,口中发出尖锐的长啸,众杀手闻声立即四散逃开,黑衣头领也虚刺一剑,扭身便走。
丹道长一掌印在一名正在奔逃的杀手背后,那人吭也不吭,口中鲜血狂喷着倒地,他冷笑道“想走那么容易吗?”如一只大鸟般纵身而起,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