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祗叫苦道“为何是我?我不是有功吗?怎么还要辛苦跑腿?”
南鹰脸一沉道“怎么?你小子还不听话了!我们就这几个人,难不成你还准备让我、高帅或是老贾去,小马均和清儿就更让人不放心了,你不去谁去?”
枣祗低头一想,果然不错,似乎也只能是自己了,只得愁眉苦脸道“是!属下遵命!”
南鹰乐得一拍他肩膀道“你小子放心!办成了这件大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回头向张机高叫道“张先生,立即按药方收集相关的药材,药引最多不出六、七日,必可大量送到!”
当日,宜阳县城内再次出现一阵骚动,大批兵士在医者们的带领下,敲开全县封门许久的各处药铺,疯狂的紧急征用大量药材,对于无人看店的干脆破门而入,留下欠条后将店内所需药材席卷一空。此举虽然引起了众多百姓的阵阵好奇,但也更使他们确信,官府宣称能够解疫绝非妄言。
又过了五日,十几辆马车在近百名骠悍的黑衣骑士护送下,运来了大量石灰石,全城又是一阵轰动。
南鹰更是喜出望外,将负责护送车队一众属下立即赶回鹰巢,连夜监督众人将石灰石烧制成生石灰,再交付与张机,嘱他立即按药方进行救治。
等到诸事停当,南鹰却不敢过多牵涉到医事之中,自己只有这几分斤两,好不容易被众人当成是真材实料,莫要一时大意,露出马脚,可就进退两难了。当下,他借口闭门钻研医术,躲入县衙内为他专设的客房,每日与高顺等人谈经论武,倒也逍遥自在。
如此匆匆过了数日,张机每日遣人来向他报告进展情况,竟没有听得一点好消息,这不禁使南鹰心如猫抓,心中焦虑日甚,差点想去疠迁所内瞧个究竟,终是强行忍住。事到如今,他枉自心中忐忑,却也只能放手让张机等人施为。
贾诩、高顺等人见他坐立难安,纷纷劝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云云。南鹰只得强作镇定,每日练刀饮茶以为自娱。
十日后,南鹰正悠闲的在客房内喝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疠迁所内传出阵阵呐喊,尤如山呼海啸一般,吓了他一跳,险些失手打翻手中的茶碗。
他自惊疑不定间,又过一会儿,只听门“砰”的一声被一脚踹开,张机一头撞了进来。
他目中泛点泪花,语不成声道“南先生!我们成功了!”
“当啷”一声,南鹰手中的茶碗终于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