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回答说,又问他,“你的包还能放下吗?”
她分明看见,他的包是空空的。
她弄错了,她不应该这么没有界限感,居然盯上了他的包。
他是独立霸气的个体,是王者独尊。
并不是浆糊一样的普通人,一谈恋爱,就不分彼此,就可以糊成一团。
冼锐一听,又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对她说“叫你少带点东西,咱们去昆明买,你偏偏不信。”顿了顿,又说,“你去把它拿上来吧。”
“我没带什么,就只带了几件我比较喜欢的衣服。”湘潇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忘了,她那些漂亮的衣服,只有外表,绝不够品牌的。
她是一点也不知道要穿品牌的。
当时,流行着一句嘲笑富人的一句话“穿名牌,吃名牌,连裤腰带都是金利来。”
那是嘲笑富人,傻得乱花钱,而且又喜欢装。
所有媒体,言论都在嘲笑富人,甚至流传着,长工的碗里会变出美食,而富人被碗里的石头磕坏了牙的民间故事。
要不就是,普通人只对富人的钱感兴趣,而不管它从哪里来,怎么来的。
富人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有什么优点,没人会关心。
最常的一句话就是“唉呀,人家是老板。”就眼看好事让别人去做,而自己却放弃了自己。
为什么成老板,自己可不可以成老板呢?没人想过。
当时,连成功学都没有流行。也许,她不知道,而九姐知道。
湘潇并不相信这些,但她也并不了解真相,所以,她要自己亲眼去看看冼锐。
想到这些,她有些伤心,高处果然不胜寒。
云陪着湘潇,将她放在下面宿舍里的东西全搬上了楼。
除了那个鼓鼓的行李包以外,还有一件衣服和两条裤子。几本书和刚买的两听八宝粥。它们都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你不是喜欢吃八宝粥吗?我给你买了两听。”湘潇将塑料袋放到沙发上,将八宝粥取了出来,温情地对冼锐说。
下楼和云闹了几句,她马上就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去了。
不是健忘,而是她在学着“开朗”。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喜欢吃八宝粥了?”冼锐望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她连买的粥和熬的粥都分不清楚。甚至还觉得,买的比熬的水平更高,味道更好。
那年头,穷人是多么渴望水果罐头,生病了才能吃。
“上次你给我讲,你生病的时候最喜欢吃八宝粥。”湘潇才不怕他,她提醒他说,只是有些委屈。
“我生病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吃。”冼锐被湘潇的可爱逗笑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地道。
这是云上楼近二十分钟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
冼锐也不再有怨言,满怀欣喜地将塑料袋里的,和桌上的东西一一放进了自己的行李包内。
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他们又面对面地坐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地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气氛轻松了许多。
时钟终于指到了两点。
“两点了,我们走吧,小叶在下面等着我们呢。”湘潇起身说,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着急。
是为了逃避眼前吗?
冼锐点了点头,起身提了自己的包。
湘潇和云抬了她的包,关上房门,下了楼。
来到楼下的值班室,冼锐冲着黑漆漆的屋子叫了一声“胖子。”
里面没有一声响动,冼锐又叫了两声。
方才听见里面有人问道“眼镜,要走了呀?不耍了呀?”
说着,屋子里的灯亮了,接着门也打开了。
“不耍了,我忙呢。下次来吧,我还来西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