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没有多想,只是帮着垫了医药费,至于之后能不能要回来这医药费,她只看缘分了。
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来磕头。
好在薛木直接把人给拉起来,她也同意薛木说的话,若是要道谢,以后努力生活将医药费还了就是。
“多谢夫人!”
眼看他又要哭了,木婉娘软心地问了一句,“怎的哭了?婶子不是好好的?”
不想她这么一问,青年眼睛更红了一分,看得木婉娘简直不晓得怎么办。
薛木也愣住了,像是从未见过这么一个男子汉能哭这么久的。
在他心里,四岁的娃是小男子汉,及冠的娃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
且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就连婉娘也没有这么哭过。
一时之间看见这么一个比他只矮了一个头的青年哭做这个模样,他松了手,将在旁边绕着白雪抱着离开了。
他的孩子一定不能如此“软弱”。
木婉娘不晓得他怎的突然抱着白雪去了其他的屋,但是也没管他,领着青年去了会客的屋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青年有些惶恐地接过,一口气直接喝了。
木婉娘也没出声,等着他自己慢慢说。
她是真觉得这青年定然是遇上了特别难的事才会崩溃成这个模样。
旋即木婉娘便从头到尾听了这青年来到这田成县之后的遭遇。
当初他带着他的娘来到田成县准备靠着他们的手艺过日子,他们运气也不错,正好田成县在大力扩展商业,那条吃食街道的铺子都降了不少的价。
他娘手艺好,来铺子吃饭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有转头,本来以为以后可以一直这样好好的生活下去,却不想这吃食街来了那个莽汉,从那时候起,他和他娘的生活就过得越来越不好了。
那人自称这整条街的铺子都是他的,不仅还让他们交铺子的租金,还要收保护费。
刚开始他肯定不同意,就说要去报官。
哪想那个汉子找了十几个人来铺子里闹事,还拿他娘的性命威胁他,更让他愤怒的事事后他去了官府报官后,竟然没人管,回去后他被揍了一顿,没法,只能这样下去。
直到昨日,他实在拿不出来钱了。
那人便直接下了重手,他娘为了护着他被他直接给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