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接连不停的嗒嗒声!应是她怨气甚重,才行之有音。她曾看过冥府里的书藉,对此有很详细的记载。
方才本想休息片刻,却迷迷糊糊睡着了!不过虽是入了梦,但也没耽搁她深思。
那红衣女必是书中写到的......
“玉面娇花”
“什么花?”
不由自控,瞬口道出。这个毛病,她怕是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听贾晟轩重复单字,当即仰头瞥眼,“玉面娇花!”
“就是昨夜,你看到的红衣女鬼?”
闻声点头,便将眸光晃去他的脸上。
某王这瞬,倒是明白的甚快。
“昨夜有女鬼出没?我怎么不知道?”旁侧少年自是稀奇的很,这样子,似还觉没看到...遗憾了!
卿灼灼随即撩眼,不能理解。
“这世间,有很多东西,是我们用肉眼看不到的!”南风盏背手挺直腰板,转将双眸蹙紧。像是于心中细细想着什么。
贾晟轩自是无法想通,“既是我们看不到!那为什么锦烛能够看到!”
“因她是季家人!季家从祖辈开始,身体里就存有灵根!”
卿灼灼直将眸光闪烁,这会儿南风盏竟在替她说话,她说的那番话,他记得倒是清楚。然她从前对他说的话...无数句深情,皆被淡漠遗忘。
可笑,至极。
某王如今当真是待季锦烛同旁人不同了!
“锦烛!原来你家那么厉害!你这天生就是修仙法的命啊!怪不得你无师自通,学的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快!”
“注意你的言辞!”南风盏随即侧过些许,用余光扫了他的一眼,“外头可有一个甚爱计较的...你的师伯!”
贾晟轩当即伸手捂嘴,表情极为夸张,不禁使她静坐榻上垂眸遮笑。
某王形容的确是沾边。
恰与此刻,南风盏回正脸颊,刚好看到她那低头难掩的笑容,如暖风拂面,瞬让他瞧入了神。
“怪不得一大清早,除我们之外的住客皆退房了。原来是夜里有鬼来袭!可他们怎么知道的?都是这渊城的常客?”
“是都知道这渊城的传闻!”
闻声扭头,便见师伯迈步走进。瞬时吞咽了一口唾液,滚动脖颈。幸亏晚来了一刻,不然若是听到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必是计较没完的。
“什么传闻?”南风盏当即问出,亦侧步对着师兄转过些许。
“就是...传闻此处时常闹鬼!尤其是阴雨天!所以夜里不论多大的声音,他们都不敢出门!故此,你们俩昨夜...就...那样...也没人说你俩!这就是原因!”话毕,以至桌前坐下。
唯瞧他一副懒样,刚刚扬动手臂,挑起指头说谁呢!还没过去呢!他们那样了!
“那样?”
“......”一处撩眉无奈。
“......”一处则在蹙眉侧瞄。
“小谛伶!没人告诉你好奇惹祸么!你师父的事儿,你都敢好奇!”
立马紧唇止声,转将脚下动起,迈一大步至季锦烛的另一侧,躲开危险的师伯,师叔!
其实哪一个,都很爱计较!
“锦烛!你还是跟我说说那女鬼来历的来历吧!”
“嗯!这个可以听听!”北月溟瞬时接话,而后挑杯倒水,倚在桌前,很是享受。
卿灼灼只是想缓解尴尬,遂应了贾晟轩的疑问,“所谓玉面娇花,是生前遭男子抛弃,未行婚事,就怀身孕,却不幸惨死的姑娘。他们大多十七八岁,肤白腮红,惧热!所以会寻阴冷天出没,亦会找...体寒之人靠近。”偷偷撩眼,很快就又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