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报纸翻过来,“是这上面的人吗?”
“……”林宛白倒。
要不要这样巧?
报纸的内页上,用大半个版面报道着金融新闻。
照片上男人身穿高定的手工西装,即使是坐在沙上也掩饰不住高大的身姿,有的是成功人士的干练而利落,没有一丝浮躁之气,眉眼间散出来的冷淡矜贵,除了霍长渊还能是谁?
林宛白骑虎难下,只好点头。
老人得到她的承认,真是又欣喜又担忧。
……
后天转眼就到。
宾利从高档小区入口驶进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
霍长渊一身风尘仆仆拉着行李箱从电梯出来,钥匙拧开门时,就有暖暖的灯光倾泻出来。
他愣了愣,随后想起自己给她打过电话。
霍长渊喉结上下翻动。
这么多年里,夜里回家打开门时,每次迎接他的都只有黑暗,清冷的生活,多年如一日,可如今这死水一样的人生,因为有人陪着似乎不再那么孤独寂寞。
卧室的门没关,霍长渊走进,就看到靠在床头的身影。
膝盖上放着一本比她脸还要大的书,脖颈低垂,脸上爬满了困意,脑袋已经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偏偏眼皮还死撑着不肯完全闭上。
“困成这样,还不睡?”
下巴忽然被人接住,林宛白抬头。
视线有几秒短暂的混沌,才看清楚是他,应该是刚刚回来的样715o838o99433546子,西装外套还没有脱,风尘仆仆的就像是满身风雨从海上来。
林宛白扒了扒长,低声咕哝,“我哪敢睡……”
“嗯?”霍长渊挑眉。
林宛白看他一眼,偷偷的撇嘴,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埋怨,“上次你不是说,以后你不回来,不许我私自先睡……”
“这么听话?”霍长渊勾唇笑了。
林宛白没吭声,只在心里哼哼两声。
再抬起头来,现很难得的,他唇角的笑意竟直达到了眸底。
“咕噜——”
突然的两声叫,在夜里很明显。
林宛白晚上吃得很撑,自然不会是她的肚子,她朝霍长渊看过去,果然他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
她有些惊讶,“你还没吃饭?”
“开了一整天会,光喝水了,结束后直接去的机场,差一点没赶上。”霍长渊脱掉西装外套,胃里空空的都是水,不叫才怪。
“飞机上不是有吃的?”林宛白不解。
“东西难吃。”霍长渊扯唇。
真挑剔!
林宛白腹诽,只是想到他整天没吃饭,掀开了被子,“你等我一下!”
霍长渊并没在意,直接顺势解开衬衫的扣子,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楼下传来一阵声响,空气里满是饭菜温暖的香气,随着香气到餐厅,就看到她手里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
霍长渊有短暂的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