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他对自己没以前那么好了。
输了官司,江家老宅如丧考妣,全都哭丧着脸。
特别是吴老夫人,本来经过医治,病情稍稍有点好转,却听江明忠跟她说,知府判她病情一旦好转就去江明轩坟前认错,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要是不怕丁忧又要在家赋闲一年影响将来的晋升,江明忠真恨不能不请大夫给亲娘治病,让她死了算了,她惹下的麻烦也就能够随着她的死全都一笔勾销。
看着大夫给吴氏把了脉,问了诊,开了药方,江明忠又带他去给江明孝检查棒伤。
所幸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而已,大夫开了内服外用的药方。
送走大夫,江明忠闷闷不乐,负着双手往书房走去,在心里思忖着要不要造成一场意外弄死语卿那个刺儿头。
只有她死了,他们江家老宅才会恢复往日的宁静。
一个仆人来报,说厂公大人要见他。
听到厂公大人四个字,江明忠如雷贯耳,惊得差点魂飞魄散,连思考他为何会造访的时间都没有,立刻亲自迎接。
一路上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总感觉夏若寒来他家凶多吉少。
一见到夏若寒,江明忠就暗暗打量他。
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江明忠感到一股无形的威慑力。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这股威慑力也越来越重,仿佛大山压迫下来,让江明忠喘不过气来。
虽然已经过了元宵,可天还是很冷,江明忠的额头却冒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
他趋身向前,脸上堆着不自然的谄笑,请厂公大人去正厅。
夏若寒停下脚步,淡漠的看着他“不用了,本座只说几句话就走。”
江明忠忙弯腰拱手“督主大人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夏若寒道“本座想告诉你,若语卿或者他的家人少了一根汗毛,本座都会唯你是问。”
他语气平淡,似在闲聊一般,江明忠却如雷劈一般震惊不小。
厂公大人这是在为语卿那个小畜生出头?在告戒自己不得报复伤害他一家大小?
他惶恐道“若……若他们自己出了意外呢?”
夏督主冰冷道“也算在你头上!”
江明忠顿时面若死灰。
他不仅不能伤害语卿那个小畜牲,还得保护他的安危?
他以为这种情况已经够坏了,殊不知更坏的情况在后面。
只听夏若寒继续毫无温度的道“除此之外,本座限你在十日之内和语卿分家,把他一家应得的财产悉数分给他,若差了一个铜子别怪本座手下无情。”
江明忠心中愤恨,却不敢表露一丝一毫,急忙弯腰应道“下官一定会谨遵厂公大人吩咐。”
夏若寒又问“老夫人病情怎样?”
江明忠在心里思忖了一下,若照实说老夫人病情加重,这个阉人会不会疑心老夫人是因为知府的判决而气病了,从而认定老夫人不服判决,因此而恼怒?
思及此,垂手答道“多谢督主大人关心,家母的病略有好转。”
夏若寒点点头“这就好,若病情难有起色,一定要跟本座说。
本座为你介绍神医,保老夫人早日恢复健康,好去江明轩的坟前为他恢复名声。”
说罢,连告辞也不说一声,转身就走,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叫人恼怒。
江明轩忙跟在身后看他一行人等上马离去,直至看不见影子了,方敢回府。
恨不能自己立刻脑中风死去,就不用亲手把大部分的家产分给语卿那个小畜牲了。
厂公大人来家里,这可是天大的事,江明来虽然趴在床上养棒伤,却也听说了此事。
让人把江明忠请来,问夏督主来他家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