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只可惜我们仨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我看向冉莹,她倒还好,没什么新添的伤痕,那看来在我陷入魇障之时,受伤最重的反而是周容。
我不理解的是昨晚要拿我下酒的鱼群和水草怎么突然临阵倒戈,帮起我们来了。
冉莹这时已经喘息均匀,站起来去看周容的手,说道“你带没带杀菌的药品和包扎的纱布?这么大的口子敞着不行,很容易感染。”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我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言下之意你不是最牛逼的吗,怎么这么惨?
虽说我有故意气他以报复昨夜之嫌,但毕竟没有他最后那利索的反杀,我可能这条小命又得交代了,还是挣扎着起来想去车上替他找找那些应急药品。
谁知他冷淡地吐出几个字“自己割的。”
我一愣,一句‘你有病啊’噎在喉咙里,想来他也不是那种随地自虐的人,“为什么?是因为那些鱼群?”
他瞥了我一眼,自顾往回走,缓慢说道“因果律能断,自然也能借。”
我一时只想到林正英那经典的电影情节,“什么意思?僵尸道长啊?”
周容懒得理会我,倒是冉姐摇了摇头,猜测道“是等价交换。应该是用某种代价交换这些游魂的配合,血液只是媒介,就像是抵押物一样。”
和鬼做买卖?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我皱着眉,说不出话来。比起担心,更多的是自责,没想到我不过是一昼夜的时间,已经从想自己为什么是那个陷入困境的倒霉催,变成了责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去解决这种困境。
周容后备箱里有一个大药箱,里头各种急救用品一应俱全,不得不让人联想这家伙平日里干的是不是都是这种卖命的买卖,冉莹用碘伏在他手臂上简单消毒,也没做麻醉,就拿着一个像订书机一样的缝合器,咔嚓几下把那条大刀口给钉了起来。
我看着都一阵肉疼,不知道他这人是真能忍还是为了面子强作镇定,连冷气也不倒吸一口。等他的伤处理完了,这就轮到了我,我可真没有那么大的偶像包袱,伸手让冉姐拿打火机把那只血簸箕的头给烫了下来,后背我看不见,我脱了上衣,就感觉一阵火烧火燎。
反正最后都涂喷了杀菌喷雾,又涂上碘伏,每个人都口服了消炎药。我不敢用那种订书钉,央求冉姐别缝我手心的口子,她被我缠得无奈,只好用一种胶水一样的液体暂时把我的口子给粘起来了。
这时我才想起我们仨用半条命抢上来的石匣,这个石匣不带锁,封口处是用蜡油灌注的,这么多年也没有脱落,我看着周容,他对冉姐点了点头,冉姐便取下手腕处的手链,用那羊蹄小刀将蜡面切割开,缓缓打开了这个石匣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