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交代了一下规矩,众人皆是信服。
交流完这些,她又找到了那位瘦小个子的男人,继续问他白花的事。
“这种白花,只长在你们村?”
男人打量了一下白花,点了点头,却是和她聊起了另一件事情。
“几年前,乌鸦党的人被朝廷军队追到了咱们村,打得可激烈了,死了不少人。也没人给他们收尸,最多是附近村民看不惯,拿黄土随便埋了。那一片,死人花是开得最多的。”
这个故事的真假,只要稍一打听便可知晓。
罗一苇便没有怀疑,接着询问“你们村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
那人说他们村就在武河边,叫做清水村,离这里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
既然如此,罗一苇便要求他明日带一些死人花回来。
见她要求得急切,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那人便带了不少新鲜的死人花过来。
说起来也奇怪,这些花被摘下来,也不需要用水养着,便能自然地保持原本的样子。
与此同时,男人的手上也起了几个红点。
说起来,她还从未认真研究过这种白花,一时倒是有些兴奋。
罗一苇直接接过这些白花,走进了后面的单间中。
将门锁紧,她稍一凝神,那枚古戒便出现在她的手上。
罗一苇从空间中取出显微镜和玻璃片,用夹子小心翼翼地取下一瓣花朵,调整好仪器和试剂,开始观察。
放大的花瓣细胞呈现在眼前,可以清晰地看见细胞壁和液泡。
不过,与预想中的不同,这些细胞中的液泡都很小,而不是成熟植物细胞应该具备的大液泡。
另一种猜想浮现出来。
说起来,这种花根本就不像植物。它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形状,也没有生长叶子,更不存在花蕊等等构造。
这么一看,这种传说中的死人花,倒更像是一种真菌。
可是这种真菌,应该是无毒的,为何又会使人手上生出红疹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却并没有任何异常。难道这种东西是因人而异的?
仔细想来,之前服用这些白花的人并没有出现此类症状,说明不同人对这种真菌的反应各异。
既然如此,那便有可能是真菌中某种物质,使人产生了过敏反应。
而在古代农村,结婚对象多是邻里之间,通过遗传,确实存在局部人过敏严重的可能。
没有展开调查,这一切暂时还没有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在现代带来的白花,和那人采来的花确实是同一样东西。
情况,还不算太坏。
她松了一口气,从屋里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交完了药草,也已经离开。
店里还剩下几个采药人,正在司徒清那里结算药钱,其中便有那天酒楼里闹事的男人。
不知道为何,那人看见罗一苇走出来,将铜钱装进袋子里的手一抖,那一串钱便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他慌忙跑过来,伸手去捡那串铜钱,却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双白鞋。
罗一苇脚尖微勾,便先他一步将铜钱撬了起来,抬起右手,稳稳地接住。
男人见她拿了钱,连忙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店长,对不起啊。我昨天照顾我家闺女,没有睡好,让你见笑了。”
正如他所言,男人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袋,一看便是熬夜了。
不过,罗一苇却并没有把钱还给他,而是点头微笑,宽慰道“既然如此,我去给你拿一些安神的药草,你放在枕头下,能睡个好觉。”
说完,转身要走。男人见她没有把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