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兵听了这话,走过来想押着她出去,却被她冷得没有温度的双眸劝退。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顺从地跟着官兵去了大牢。
经过人群,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罗一苇迟疑了一瞬,停了下来。
身后的官兵见她停下,也没人敢上去催促。
司徒清从人群里挤出来,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犹豫了半秒。
“你真的要去吗?”
罗一苇望着他,露出一丝苦笑“不然还能怎样?”
若是不去,她便是违抗官府命令,只会受到更重的处罚,还可能连累家人。
想到这里,罗一苇也没有多作停留,留下最后一句话。
“帮我照顾好家人,别让他们担心,我去去就回。”
司徒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许失落。
一直以来,都是她保护着他,而他却很少能帮上什么忙。如今,她无罪入狱,他却只能袖手旁观。
人群散去,司徒清却没有走远,在附近的一家茶楼里坐了下来。
不多时,县令和地主并排走了出来。
县姥爷脸上带着笑颜,语气贪婪地问道“刘老爷,这个判法,你可满意啊?”
刘地主左顾右盼,没有发现藏在茶馆的司徒清。
他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灿灿的东西,塞进县令怀中。
县令见他拿了黄金,摆手佯装拒绝,客套道“刘老爷,惩治坏人不过是本县官分内之事,哪里需要您这么客气呀。”
刘地主坚持将黄金塞进他怀中,推后一步,神色凝重地行了个礼。
“县官大人,还请你一定要重重惩罚此人,还我妻子一个公道。”
见状,县令便笑眯眯地将黄金收下,揣进怀中,这才过来扶他。
“刘老爷,行什么礼呀?这都是本县官应该做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县官必然会努力查明真相,绝不放过凶手!”
听到他的保证,刘地主这才放心地离开。
临行时,还在县令耳边又说了句什么,听不清楚。
司徒清看到两人的交易,手中用力,捏碎了一只茶杯。
刘地主下定决心要置罗一苇于死地,县官又收了贿赂,这样一来,罗一苇怕是凶多吉少。
杯子的碎片划破了手指,鲜血顺着掌纹蔓延下来。
他抬起左手,往衣服里去摸罗一苇为他准备的药,却碰到了一个坚硬的方形物体。
那是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用紫色的颜料雕刻着两只凤凰的形状。
这块令牌从他失忆起,一直带在他身上。看上面的雕刻,应当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此刻,看着这张令牌,他竟觉得有些许熟悉。
手指描摹着令牌上的凤凰图案,他恍然想起,县官手中的那块令牌便是这个形状。
也是金色镶边,也是双凤凰图案,唯一不同的是凤凰的颜色。县令手中的那块是绿色,而他手中的这块是紫色。
在楚国,按照官员的等级,官服的颜色也是不同。
县官的官服是绿色,而紫色官服则为三品以上官员所着。
看来,这块令牌应该属于一位三品以上的官员,用起来应该绰绰有余了。
思及此,他忙付了茶钱,也顾不上手上的伤口,在烈日下朝大牢赶去。
大牢位于衙门西面,设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牢房上青色的砖瓦,缝隙间长了不少杂草。
门口守着一名侍卫,经不住炎炎烈日,正轮流打着小盹,鼾声四起。
醒着的侍卫看见他走来,连忙抬手摇醒了同伴。两道目光齐齐射过来,上下打量着他。
“你是什么人?来大牢做什么?”
司徒清变了神色,装作生气地斥道“大胆,我是州牧派来查看各县冤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