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苇倒也没休息,转身进屋去,准备做午饭。
司徒清自学了基本的刀法,早已把冬瓜排骨都切好,整齐地罗列在两个盘子里。其他的青菜蒜苗也是备好,省了罗一苇不少时间。
她把冬瓜排骨放进锅里炖上,又炒了几个小菜,准备开餐。
太阳底下,两个人早已热得汗流浃背,却是丝毫不敢动。屋里飘来的饭菜清香,更是让这等待的时间显得尤为煎熬。
做完了饭菜,时间也快到了,罗一苇便从屋里走出来,袖中藏了解药。
将解药藏进袖子,罗一苇踱步走到两人面前。解药无色无味,除了虫子,旁人皆是闻不出味道。
不久,那黑虫便从耳边爬出,化作两行污水,顺着脸颊流下。
罗一苇拿了手帕,替二人擦去,拿到她们眼前。
看见白帕上的东西,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
方才,耳边那种杂乱的声音没有了,周围的蝉鸣、水流,显得格外清晰而动听。
两人离开后,笑得合不拢嘴,将这事聊了一路。
听说罗一苇连这种奇怪的小毛病都能治,当天下午,不少人就赶到了她家门前。
之后,她的人气在村中如断崖式增长,一个多月下来,竟成了邻近几个村子的热门大夫。
赚到的银子,也是哗哗地涨着。
六月,罗华过了五岁生辰,到了启蒙的年纪,罗一苇便开始筹备他去上学的事情了。
院子里,新添了一套榆木桌椅,是她上山挑了根好木头,和司徒清花上三天才做成的。
坐在屋檐下的李氏,手里拿着针线,缝着一个藏青色的书袋。
罗华想到自己要去上学,看着一旁的司徒清,笑得咧开了嘴。
“大哥哥,我马上就要上学了。”
司徒清侧头看他,觉得有些奇怪。
旁人家的孩子第一次去上学,因为要离开家人,多是大哭大闹,很不愿意。没想到罗华居然这么乐意去做这件事。
他抬起大手,赞许地拍在罗华瘦小的肩上。
“罗华,好样的。”
罗一苇早早出门,去到了这附近的一家村学。
村学设在隔壁村的大院子里,过去是一个小地主家的地盘,后来人家搬走,这院子便空了下来。
经过沟通,原本设在一间漏雨的小茅屋的村学,便搬进了这舒适的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