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人,是不是你的主子,南安王高思好……?”
“我只是一个斗升小民,不认得谁是南安王,更没有……听过高思好……!”
高顺的眼神顿时变得暴戾起来,半晌,面色又恢复平静,嘴角牵出莫名其妙的笑意。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以为……咱家说会剥了你的皮是在虚张声势?呵呵呵呵……”
他的笑声忽然停了下来,“——先把他的左手剁下来。”
“我只是个来朔州经商的商人……”他的声音停在了喉咙里,而后,爆出一声凄厉的嘶叫,比刚才恐怖痛苦十倍,“——啊啊啊啊啊!!!”他痛的要向后仰倒,身后鲜血淋漓,他左手的手掌果真被整个砍了下来,刚刚砍开的血口处,那里的血肉筋骨还在微微抽搐……
“是不是男人,喊得跟娇小娘似的……”
“公公,他晕过去了。”
“泼水,掐人中……弄醒他,还得接着审问呢,”高顺离得太近,空气里浮动着的血腥气浓郁的让人作呕,掩着鼻子后退了几步,“伤口上撒上一把草木灰,赶紧止血,可别让他死了……要是死了咱家就办你们……”
良久之后,那个虬髯大汉又幽幽醒转过来,几乎是哀求的说道
“你……你们杀了我吧,快杀了我,求你们……”
“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那么嘴硬?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死?”
虬髯大汉不听蛊惑,闭上眼睛,面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在灯光下一照,竟是已经苍白如纸。
“你很好,咱家都用上了这些手段,还不肯开口说话?……有种!”高顺不怒反笑,“可是忠心也要有一个限度,你忠心高思好,可他是个反贼,而且是个不入流的反贼,他若是敢有半点动作,陛下顷刻之间就能让他化为齑粉,你若是乖乖招认了,咱家还能放你走……”
“我说过,我不认识南安王,我只是一个经商的小贩,你们抓错人了……”
“你连可怜哀求的模样都不会装,让咱家怎么相信你嘛……”
“……”
“我只是个路过朔州经商的小贩……”
“小贩?”高顺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他,“来朔州经商?”
他吸了一口气,“……请你不要再挑战我们的底线,你放着晋阳的花花世界、大好商机不管,跑到穷乡僻壤的朔州去经商?你觉得谁会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某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一句。”
“……”高顺的眼神彻底变得阴冷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过去就真的被掩盖的严严实实,我们就真的一点底细也查不出来?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咱家让你跟你的全家上下一同去死……”
“哼……”虬髯大汉轻蔑地扭过了头,显然不想再听他多说,也不信这个太监的鬼话。
“看样子你好像有点质疑我们的能力,要不要来打个赌?”
“……”
“呵,还真是被小瞧了……”
高顺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人从身上搜出了一纸卷宗,念到
“宋春来,幽州人氏,从小随父放牧渔,有勇力,慕侠义之风,曾入军中,谋得一官半职,清河三年,因为与上官产生矛盾,失手杀人,被判处死罪,是南安王高思好救下,从此宋春来便隐姓埋名,在高思好麾下效力,专门行暗杀之事……家中尚有一妻两女还有一个老父,在幽州居住……”
虬髯大汉猛地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身子颤抖不已。高顺饶有趣味地在他身边打着转儿。
“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咱家一向是说道做到的人。之前你的那些好兄弟,李大勇、崔奕、贺拔伏恩、张强……这些人可是统统都没有熬过来,你也就别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