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余柔指着野爷的鼻子硬是挤不出什么词来,气的直跺脚。
天色果真就像野爷所说,好像早就停了雨,退去那层遮在天上的灰布。
“停雨了,也该走了,你多保重!” 野爷走出门口时又对老馆长依依不舍的说道,两人是素未蒙面的老友,再次相聚又不知何时了……
野爷踏出门外,刺眼的阳光照在黑溜溜的头发上,几缕白髫反出道道白光,野爷脸上多了几分沧桑。
伢城里却此时出奇的安静,燕余柔寻思着这也不是正午,还不见一个人影,两条大道干干净净,连平常的杂物都极为少见,更别提活生生的人了,只见阿猫阿狗在小巷中乱穿……
野爷环绕着四处走动着,这时又止下脚步,坐在一块石墩上,嘴里颓然的疑惑不解说道“为何人都聚在一块,伢城的北方。”
燕余柔皱了皱眉头,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意思。
野爷用两只手拍了个响亮的巴掌,极为自信的点了点脑袋,说道“宋辞这小子说不定在那边。” 说完用手指着一家不远处的酒馆内,“此地不宜久留,心中很是寒虚。” 带着燕余柔朝着宋辞的方向快步走去……
恰好此时,野爷用手指的那家酒馆内,却是热闹非凡,只听得见动静极大,一阵阵铁剑碰撞的刺耳声音,酒馆内的百姓纷纷一涌而出,捂头尖声的跑着出来,没有一个人不是惊慌。
忽然,一柄铁剑插破了酒馆外的窗纸划开一道印痕,里面正是一个青涩少年满脸伤痕,那白白净净的手腕上多了几处血痕,地上的木板都染成了红色一般,桌椅被砍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而另一边,五个年长三四十岁男子拿着一柄铁剑和草叉子,气喘吁吁的站在少年前面,其中一个男子的脸上也是挨满了红红的巴掌印,看着地上掉落的两三颗牙齿,难免是心痛不已,怨恨的望着少年。
“大哥,这小子的赏可不好领!杀了他,好回去给邡公子邀功。” 一名痛的捂嘴巴的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旁边的另一个男子也快速响应“对,这小子还打掉了我的牙,阿虎的脸就是被这小子扇肿的!”
一个看起来很是粗壮的大汉,露出一排尖黄的牙齿,死死的盯着少年。
少年的身上也有气无力,只得用那最后一把劲,装个模样看看。
五人慢慢移动脚步,举着手中的刀叉朝少年走去,少年已经累得无法挪开一脚,胸口的伤还并无完全散去,莫名隐约的刺痛又像绞肉般出现在胸口,甚至连嘴都张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冰冷的铁剑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名男子手上的剑离少年的胸口只有不足半尺远,要是稍稍一动,便会立刻插入心脏而亡。
宋辞还是动用了那最后一丝力气,有气无力的举起纤细的手放到穿过衣服的剑刃上,他忍了忍心,死死的攥住了刀刃,不让戳进自己最后一口气,血顺着剑刃滴留了下来……
让那男子竟有些错愕不及,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佩服,但是为了生记,并没有软下心来,而是咬咬牙把剑推向少年的腹部,剑刃从着少年的手指划过去。
少年再也耐不住反抗时,酒馆外的窗台上,只听见一声浓烈的声音
“且慢!”
振聋发聩,并不是那种普通的浓厚声音,却是散发出强劲杀气,让酒馆内的男子不禁心头一怔,又是哪位高人?
这声音却在少年面前无比亲切,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个老者的印象穿梭在少年的脑海中,不知何时少年的眼里有些热泪盈眶,他似乎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窗外飞出几颗指甲盖般大小的花生米,毫无间差的弹入了那五人的腿上。
这一弹,直接废了五人腿上的脉络,刹那间,全部跪倒在地,捂着腿苦苦哀求。
那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