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是隔岸观火,不嫌事大。
一直默不作声,处于观望的那位掩面女子这会儿走上一步,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不过半息,满座看客无一不是闭嘴不言,针落可闻,只听其道“小生多风流,兼是八斗才。”
女子轻描淡写一句,说罢,眉梢叠喜,说不明是何深意。
不论到了何处都少不了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有一小儿阿谀呼道“阁主说的好呐,短短十字两句,看似简单明了,实则言简意赅,无误的将方才的事儿给下了定夺,如此简练一句看似随口而出,却能从其中瞧出阁主定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是吾辈望尘莫及之境界呐,在下佩服!”
一句之后,当即有不少人帮腔,毕竟这抢风头的事儿可不是叫这小儿一人给占了,指不定阁主一时兴起,赏赐些天材地宝,岂不快哉?
可怜。
可悲。
可叹。
徐秋并不待见这些么摇尾之辈,厌恶至极。
徐秋以为,轻狂的事儿自己做可以,别人做,不行,不允许有旁的人比自己更轻狂,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没有轻狂之人也就罢了,若是有,最浮夸的一定是自个儿,毕竟修的是这顺心意的道,于是乎,“说的甚狗屁不通的玩意,牛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丢人现眼,瞧你这一身衣裳,应是雾隐门生,说出这话,难道不怕丢了你木道友的颜面么?”
小儿脸颊青红,其实,徐秋说的不错,这些话么,全是套话,看似说了一通,实则半点有用的都无,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场面人说的一些场面话罢了。
不待小儿与木知天回话,女子先问“噢那么不知徐道友如何看待这十字?”
“在下不知。”
徐秋不假思索,直回不知。
女子错愕。
徐秋含首一笑,“晚辈不知阁主所言究竟何意,阁主的意思晚辈可是不敢妄自猜测”
女子浅笑“本就是一句随口之谈,但说无妨。”
徐秋这才开口“小生多风流,兼是八斗才。其一么,阁主当真赞赏晚辈风流且略有小才,其二,阁主是在取消晚辈轻狂不知廉耻,腹中无学问,学人逞风流。”
女子侧过身子,“徐道友认为是?”
徐秋赧颜,“寻花问柳、幽巷觅佳人,这些自然是些无稽之谈,况且当年读书时候,先生就曾夸过晚辈天资聪慧、有零星半点的文人气息,故而晚辈不知羞耻的认为阁主这么随口一句应当就是字面之意。”
女子莞尔一笑“当真处子之身?”
打肿了脸充胖子呗,这等事后愈是扭扭捏捏愈是难为情,徐秋干脆眉一横,“徐某人以为,儿女情长之事不可儿戏,故而至今仍是不曾不丢人。”
谁知端庄雍容的女阁主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稍微一哆嗦,遂是裙角紧收,谁也不知这裙里究竟是如何一番旖旎的风光。
“啊嗯如今似徐道友这般年纪仍能如此洁身自好的小辈少见了唷。”
“诶,谬赞,前辈谬赞了。”
女子听闻徐秋前辈二字显然有些不自在,自言自语道“前辈,好是生分。”
徐秋一愣,瞧着女子难为情的语气,实在是不晓得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探一问“不称为前辈,难道称为姑娘么…”
“大胆,前辈是你这般玷污的么?”
不待女子回话,一旁的木知天倒是有些按捺不住,不料,女子却是抬手止住了木知天,含笑回道“无妨。”
木知天再吃冷言,胸口好比万马奔腾于千里堤坝,离分崩离析、破堤洪流不远了。
徐秋估摸,根据《瓶梅》其中记载,女子三十,如狼似虎;女子四十,坐地吸土,显然,这位圣贤山的女子是要老牛吃嫩草哩。
其实这女子相貌不差,虽不见真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