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题的那位姑娘显然脸色有些不好看,并未直言错或是对,只与徐秋对视一眼,轻轻摇头,徐秋猛笑,“三位错了。”
看客之中不乏有些年纪颇小的孩童来此地看热闹,多半是兄长或是姐姐携来,当即有一总角顽劣娃娃高呼“原来如此,你家婆娘想要男子的纯阳之物?咦姐姐,何为男子纯阳之物?”
那位姐姐是个烈性子,一听这话,当即一个大耳光,“啪嗒”扇了过去,搭上一句“小小年纪懂得什么纯阳之物,丢人现眼。”
常言,童言无忌。
这娃娃一句之后,哄堂大笑,叫一些不苟言笑的老前辈都是忍俊不禁,这么一句就例如酒肉之前的开胃菜一般,这味眨眼就是上了去。
“不对,怎么会不对,读书这些年,这字面意思不正是这么,难不成还有什么引申意不成。”
自打这三位当真将这粗俗之语给说出之后,女子的脸色就是不好看,常言寺庙屋檐的云雀听经多了也通了人性,更别说这位宿居圣贤山的姑娘了,三位说出这话来能讨喜才是怪了,女子厌弃一句“错了,就是错了。”
徐秋佯装出难舍的模样,撇嘴道“啧啧啧,这才三十阶就是败了,无味呐,无味。”
“一派胡言,我等虽是错了,也并非是你赢了。你若是回不上来,依旧是平局,不是么?”
徐秋云淡风轻回了那位气急败坏的小儿一句“倘若在下回上了呢?”
“就凭你?笑话!”
徐秋不再搭理,而是走过这位姑娘,将这一卷给摆正于三位面前,一指六字,声道“君夫人阳货欲,好题,好题呐。六字即刻分真假小人,圣贤山如此瞧来的确不愧这个名号。”听了这话的老人家,饶有兴致的玩味一笑,续听徐秋下文。
“在下不是甚圣贤门生,只不过是一介寻常教书先生教出的顽劣学生罢了,至于这六个字究竟是何等意思,不敢托大,不过简单说上一两句还是可以的。”
“教书先生并非圣贤,教的却是圣贤学文,初来此地,也不知晓这雾隐门尊崇的可是那一位孔圣贤。”
看客有言“孔圣人!”
“敢情是一脉相传,既然是一脉相传,在下就不知为何这三位不明这一句的含义了。难不成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了么?”
“宵小,你骂谁?”
徐秋讪笑“谁搭腔就是骂谁喽。”
“婆婆妈妈,有甚说甚就是,卖关子半天,指不定是在拖延!”
徐秋陡然脸色一冷,冲三位小儿低声道“稍后磕头可是用些力!”说罢,徐秋正过身子,把玩云袖,续道“君夫人三字出自圣贤名典故之中,《论语·季氏》有言,邦君之妻,君称曰夫人。简而言之,对这诸侯王一房女子的尊称。”
“此乃君夫人。”
“至于,阳货么,可笑至极,竟是一个名号罢了。”
徐秋简单一句之后,数百看客与这三位小儿一愣,忙道“甚!阳货竟是一人名号?”
徐秋笑而不言。
“一派胡言,你说人名就是人名么?天大的笑话。”
徐秋耸肩,扫了一眼这满座的唏嘘之人,叹息“雾隐门,不过如此呐。”
正当此时,一位素雅少年从人群中行出,看似素雅,可明眼人都可瞧出这一身装扮的不简单,流袖垂云,长袍不染尘,就好似方从那仙宫你走出来一般,另外从老人家的脸色也是可瞧出一般,老人家先是一愣,再是迈步上前,拱手一句“见过木知天小友,近来家父可好?”
木知天,好大的名号,常人都是五十年纪才可称知天命,这厮才是十七八,就可知天?
这木知天回以一笑,“家父近来无恙。”
一句之后,再是与石阶上的三位小儿戏谑道“雾隐门生,丢人现眼么?”三位小儿一瞧这位之后立马不敢言语,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