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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讪笑,侧身与身后的楼三千声道“方才瞧你如此着急,怎么不去做这上门女婿?是怕被这老相好给瞧见了么嗯?”
楼三千腆个老脸一味的笑,走过徐秋,替徐秋抖了抖袖口,打趣“为师这不是着急么,随在为师身后这些年了,仍旧是个童子之身说出去不丢人么?”
徐秋破骂“童子刨你家祖坟了?”
“罢了,这笔账记着,时候不早,一道登山去。”
徐秋扬长而去,三位老师傅紧随其后,论到做学问这三位粪坑石头可是不敢作这领路人,丢人现眼。
圣贤山,天机木铺路,曲径通幽。
徐秋与风说话“圣贤山,久仰。”
楼三千登临圣贤山下,有感而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老夫逝去的青春呐。”
鳖三却唤了一声“三位止步,稍等。”
徐秋以及楼三千、段三郎不解,不知这鳖三关键时候又要使出什么幺蛾子,前者一把握住鳖头,询问道“鳖三兄,有何不妥?”
鳖三碧绿的脸色泛红,拔音调高,“小子,给本尊放尊重点,再对本尊这般粗鲁,当心错失造化,届时莫要说本尊不曾提醒你。”
一听造化二字,且是从这鳖三口中道出,徐秋立马来了不小的兴致,不过对于鳖三这蹬鼻子上脸的做法实在是不能惯着,瞧少年从这胯下取出了一叠草纸,二话不说,一张一张的铺在了鳖三的面门上,再是取来一瓢水,一点一点的浇下。一旁的楼三千与段三郎瞧不明白徐秋的手段,楼三千笑问“徐秋,这是作何,为这鳖三洗面么?”
徐秋狡黠一笑,手间草纸不停,“稍等!”
约莫第十张纸后,鳖三再是绷不住,当即四爪朝天猛划,支支吾吾的叫骂,究竟骂的是什么,听不明白,不过应当不是什么好话。段三郎有些错愕,凑上前来,张望了一番,念叨“鳖三不应是水性极好的么,怎么这才片刻功夫就是招架不住。”
徐秋一旁解释“实不相瞒,此乃民间酷刑之一,名为升官发财,宣纸覆面,清水浇之,不出五张宣纸,一命呜呼。”
“不对,小子,民间酷刑有什么用,鳖三好歹是万年的鳖,怎生栽在几张纸的手里!”楼三千一指挣扎鳖三笑道。
正贴纸的徐秋轻轻摇头,嘴角上扬微妙的弧度,冲着楼三千一指,笑道“其实呐,全是楼前辈的功劳。”
“楼某人的功劳?”
“不错,正是楼前辈的洗脚水呐。”
楼三千仓惶大骂“徐秋小儿,你娘的心术不正,无端藏老夫洗脚水作甚,究竟有什么企图?”
“莫给自己屁股上贴金,这叫取之于狗日的,用之于狗日的。”
徐秋说罢,估摸着差不多了,轻轻揭开了草纸,笑嘻嘻与鳖三对视,续问“造化?”
方才还是一口一个本尊,人五人六的鳖三此间是半点脾气都无,只好气呼呼的咬了咬嘴,一脸不甘的模样,恶狠狠的瞪了徐秋一眼,死活都是不开口。
徐秋指了指鳖三,笑了笑,遂从鹅毛扇中又是取出了一块黑乎乎的臭豆腐递了过去,还不待徐秋开口,鳖三早已以恶狗扑食的姿态扑抢了了去,一口臭豆腐入口,脸色写满了得意,与三息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鳖三破骂“狗日的楼三千,日后行路注意些,当心老子一个猛龙撞击叫你三年不可行闺房之事!”
楼三千如坠云雾,他娘的鳖三不敢拿徐秋撒气,欺负到自身的头上来了,自然是不能忍,当即就要说些狼虎之词,谁料徐秋又从这鹅毛扇里取出了一块臭豆腐打了过去,楼三千拔出的剑是硬生生的收了回,笑眯眯的接下了臭豆腐,一口下肚!
楼三千与徐秋相视一笑,猛的侧身破骂段三郎,“狗日的段三郎,隔岸观火,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