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徐秋的吃酒的碗里会放上一枚山楂,用来缅怀那一位姑娘。
楼三千的胯下再也掏不出洛阳铲,不正经的买卖再也不涉猎。
段三郎没心没肺的笑听不见了,整日愁苦个脸像丢了魂一样。
至于鳖三么,依旧沽名钓誉,只是在吹嘘的时候总会没有底气。
徐秋忽呢喃出这么一番话来,叫三位老师傅如坠云雾,楼三千不明所以的猛问“徐秋,你个小儿怎生会说出这般丧气的话来,完完全全风马牛不相及呐。”段三郎如是“段某人一向活泛的很,一笑如春风,怎生成了没心没肺的笑?另,你在吃酒的碗里添上一粒山楂是为缅怀哪一位姑娘,难不成你在平安集还有甚姘头不成?”至于鳖三么,脸色更是精彩,出言“你个小儿,本尊可是你无量一门的始祖,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沽名钓誉之辈。”
其实,徐秋也不知晓自身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要是真的计较起来,应是方才尔悲屋中一幅画里遇见了那位老僧人之后遗留的病因。自打与那老僧人交谈了短短三句,徐秋就好似丢了魂儿,念念回响。眼下再瞧自身的行径,隐隐总能瞧出一些错落的因果来,至于时好时坏,看不透彻,但总觉得这方天地浑然亮堂了起来,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意味。
徐秋错愕,呢喃“缅怀一位姑娘,吃酒的碗里会放上一粒山楂,这是为何?”思量许久,无果,遂与三位老师傅交代了一声,说是去去就回,当即折返青山宗南山门前挂红玉的屋子,寻到了尔悲的屋子,入门,尔悲依旧沉睡,徐秋顺手取出了青石剑鞘,一指墙上的那副画,依旧是三片云悠悠,徐秋一手垂剑,一手负在另一手上,先是毕恭毕敬招呼了一句“前辈,多有得罪。不过扰乱了顺心意的道心,留你不得。”说罢,青石剑鞘顺势而出,将这一副数百年的画卷给一分为二,令徐秋惊奇的是这画卷此间不过寻常的宣纸,瞧不出什么门道来,画上的裂纹以及接缝处的纸屑没有半点先前的仙气。不过无妨,徐秋将这画给斩杀了,畅快了许多。所以说,修行一定要修道,各自的道有各自的修法,例如有人斩情,有人多情,有人寡情,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徐秋么,顺心意罢了。
折回云深处,却难寻楼三千等人的踪影。后知后觉,这三位已是先他一步腾云驾雾去了云深处了。
于是,少年脚踏青石剑鞘,直往云深处去,不过三息,就已听见了楼三千的破骂声,凑近了一瞧,三位正围一片鸿蒙紫气踱步不停,时而听楼三千破骂“惨无人道,天理何在?”
段三郎也是气不过,“起初我当这天池恶人仅有楼三千一人,干些坑蒙拐骗的事,人心不古呐,堂堂三教青城门下的山门青山宗也竟能做出这等事来,真叫我天池修士汗颜,耻与之同为修士。”
鳖三倒是不以为然,“尔等还是见识浅了,犹记当年本尊叱咤九州的时候就曾听闻过有一老神仙大限将至而修为再难精进,那一位的手段才是高明,用天地为炉,生生炼制着天下的生灵,从而汲取阳寿苟活,不巧的是被本尊给遇见了,本尊向来心肠软,怎能容忍有这杂碎在修行天地为非作歹,当即抬手将其给打的身消道陨,还了天下一个太平。”
徐秋听的明白,可瞧的却不太清楚,只见这鸿蒙紫气无风自盘,藏风纳云,由外及内好似回归平静的涟漪一般,一阵一阵。另外,徐秋在此周边有飘飘欲仙之感,若不是定力够,都要踏如其中叫这鸿蒙紫气给好生的浮沉几个来回。
“小儿,这是阳寿流逝,可不是甚飘飘欲仙呐。”楼三千轻笑,徐秋一愣,忙的察觉体内,不出所料,真如楼三千所言,体内寿元正丝丝缕缕的流逝,难怪会有些许顺畅之感,不过楼三千又道“不过无妨,这个窃阴阳的手段还是粗浅了些,按这个程度,加上你小子吃了青水宗那几条鱼,恐怕没个两三百年不会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