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宗沉寂了太多年,以至于青山宗与青木宗早已蠢蠢欲动,怕是再过不到百年,这两宗就要对我青水宗下手了,届时你我尽数成了流离失所的孤寡老人。池余短见,明日前去灵璧小镇,若是不放心,我可传话青城门中那一位,明日一并暗中前行,倘若有变故,也好有个后手。”
池余话后,青丑与临风细细思索了几番,不无道理,后者呢喃:“池余道友所言不假,近年青山宗与青木宗委实有些目中无人,恐怕再有个百年真会动了我青水宗的主意。可是青城门的那一位会在意徐秋这一小辈么?”
池余轻轻点了头,一字一字道:“在意。”
雪南山浅浅一笑,轻轻拍手,示意各位莫要多虑,“各位道友,青水宗有你三人何愁前路无山水。明日一同前去罢,至于青城门中那一位前辈也不着急传唤,雪某人心间有数,此事无关楼三千,各位安心。”
雪南山背身上楼去了,轻轻念叨:“徐秋,徐秋,好个徐秋,真乃多事之秋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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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早的磨豆腐人家是一位淳朴的姑娘,腰间围着粗布围腰,正挥汗如雨的推动石磨,一旁有一位孩童,搂着一筐黄豆正往石臼之中撒着黄豆,一把接着一把,这一定是一位调皮的孩童,时不时的丢几粒在口中,可他又咀嚼不动,啃了几口后又趁姑娘不注意给丢进石臼中去,还一味的偷笑。
徐秋上前:“你这黄豆塞进口里了,又再取出来丢进去磨成了豆浆,真是邋遢。”
姑娘一听这话,当即停下了身子,瞧见是三位客人,刹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解下了围腰,二话不说要打这孩子,听她叫骂:“你个泼皮吊儿郎当的破娃子,撒个黄豆都是做不好,回头瞧爹爹如何打你,最好是将你吊在门框上打!”
孩童一边跑一边笑,仍美其名曰:“口水味甘甜,有了俺的口水,这豆浆、豆腐卖的才是好,爹爹晓得了,恐怕还要给我买鸡大腿吃哩!”
小孩一边回头扯着嗓子叫唤一边奔跑,不巧,脚下不稳,石块绊脚,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徐秋忽一个箭步,伸出了腰间青石剑鞘挑进了孩子的裤裆,将这孩童给一把挑了起来,楼三千乐呵,“瞧这四手朝天的模样,真是滑稽哩。”
鳖三不痛快,当即一啃楼三千:“老儿,说甚呢?”
段三郎哈哈大笑:“四爪朝天,鳖三!”
姑娘三两步赶来,徐秋轻轻将这顽皮的孩童给放回了地上,与他姐姐轻声说道:“无妨,无妨,稍微说上一两句就好,打就免了。”
姑娘赔笑抱歉:“公子,见笑了。公子可是来买豆浆,屋子里头有上好的豆浆,是我一人磨成,干净的很。”
徐秋不见外,当即盛了一碗现磨的豆浆,一口下肚,“不错,不错,味甚甘甜。”说罢,又叫楼三千与段三郎前来尝尝,楼三千吃了一口,啧啧啧,“唯独清晨的豆浆与深夜的酒,才可叫老夫觉得有一丝温暖呐。”
徐秋取笑:“说人话。”
楼三千:“好看,豆浆真白,真嫩。”
姑娘一愣:“嗯?”
段三郎最瞧不起这狗日的楼三千,又打了一碗,小声道:“一派胡言,分明是水嫩,老夫一口就能吃出其中的甘甜。”
徐秋急忙拦住段三郎与楼三千,免得这二位张口就是荤段子,叫旁人误认为自身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前来讨巧,欠身一笑,放下了碗,说道:“姑娘,豆浆甚好,可我来此并不是买豆浆。”
方才被徐秋吊起来的小屁孩立马取笑:“不买豆浆还大喝了四碗,真不晓得丑。”小孩取笑,楼三千当即不乐意了,从胯下取出了一把剪刀,作势就要逮住小屁孩,“小小年纪嘴不怂,给你剪喽。”
“姑娘,莫要见笑,别瞧这一位年纪不小,依旧是童心未泯。在下来此是要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