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这时候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徐秋一个激灵,他对这桃氏的女子还从未在天池中听过,只在浦南将村中遇见过一位,恰好那一位姑娘也来了天池,只不过没有音讯。
临风应了一声,起身咳咳两声,走上了中央,一挥袖袍,瞧了一眼回稷山下,无半盏灯火,声道:“各位!”
“各位道友,各位小友,不论是远道而来又或是就近而至的来客,安。老夫是青水宗修士,名为临风,骗的一片虚名,各位赏脸的可叫我一声临风前辈,若是不喜的也可直呼名号,毕竟今日无关刀剑,来此之人皆是兴趣相投的人。”
有一公子打扮的小儿出声道:“青水宗,临风前辈!何时开始,我等的茶都凉了。”
说罢,这厮竟然起身手舞足蹈的哼唱:“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他还不在...”
曲是好曲,只不过这人却是叫人忍俊不禁。
临风一瞧,也是面露笑意,续道:“小友这曲甚是好听呐,恐怕准备了许久吧。”
“好!闲话少叙,集会开始。”
徐秋捧腹大笑,实在没有预料到黑水集上这般人才济济,抹得开面子,敢在这些人的面前手舞足蹈。徐秋打心底是佩服的紧的,倘若是他,是无论如何也丢不下这相貌包袱额蹦蹦跳跳一番的。按照徐秋的意思来说,不是不可出头,必须得是万众瞩目的时候,否则这个头出的没有任何意义,所谓既然要装,那便要装个最大的,叫人望尘莫及的。
临风前辈一句之后,小儿又问:“往年黑水集会第一人,往往都是声名鹊起兼钱财数万,今年我瞧前辈你两手空空,不会是要来白嫖我等天籁吧。”
小业“扑哧”一声小出口,叫小儿难堪,他侧身问道:“这位丫鬟,你笑甚?”
小业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说话来口无遮拦,毕竟在凉府中除了小姐的面子她谁也不瞧,眼下一听这小儿竟叫他丫鬟,立马起意回道:“你叫谁丫鬟?旁人都说诗词歌赋金不换,你这还不曾出手就讨要钱财,实在是有辱斯文,依我看,莫说名号与数万钱,你连一个子都难想。”
此间徐秋并未拦着小业,徐秋也不待见这一位万事不曾亲力亲为就想讨要钱财的少年,小业算是说对了一句话,“有辱斯文”,想徐南山那般出众,技压群雄,也不见他朝雪南山讨要甚好处,徐秋认为,文人为人处世,凭一腔文人心肠。
说钱,太俗。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小儿竟口吐这般君子之话来,小业当即气的两腮鼓鼓,好在顾辞舟拉住了小业,否则还不晓得要骂到什么时候哩。
临风前辈也隐隐有些不喜眼前这少年,可该交代的话他仍是要交代:“往年确实是声名与钱财皆有,可今年是无钱财,但却是有更为珍贵的一件东西,天池难寻的东西。”
一句之后,满席喧闹,打东头最末尾几位小儿起身叫唤,“临风前辈,是何物呐,值钱否?我等可是为这一盛事准备了好几个月哩。”
临风前辈笑言:“钱财?庸俗,此物可横行天池,遇见了谁只需拿出,不论是上至琼楼玉宇又或是寻常酒肆,只需拿出这物件,便是座上宾。”
打南头有一老头赶忙出声道:“吃猪肉头要钱不?”
临风前辈听后摇头,“不要钱,不要钱。”
顾辞舟轻笑,与一旁徐秋低声:“你瞧这些出言的人两手空空,都是想要前来碰一碰运气的,听闻每年都会有几位可碰到一些钱财。再瞧那些没有动静的人才是真的高人!”
徐秋啧舌:“乡野村夫。”
正当即要拉开帷幕,一旁的小儿纷纷是跃跃欲试的时候,忽有人至,约莫七八人,各个是羽扇纶巾,乘祥云而至,徐秋心头一惊,心说好厉害的一群人,各个修为均是清一色的乘风境,黑水集不过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