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打南天而来一位翩翩女子,相貌姣好,正是顾辞舟的模样,身披红袍,她脚尖轻轻点地,落在了两位姑娘身后,轻唤了一声,“二位姑娘,可曾钓到甚鱼?”
顾辞舟显然有些惶恐,小业急忙起身,一手将顾辞舟给揽在了伸手,一手拖出鱼竿,“你是何妨妖孽,怎么与小姐是一个模样?”
徐秋笑弯了腰,遂是摇身一变,还回了男儿身,叫眼前两位姑娘给看呆,听他笑言:“谁人说世间只有你等女子可懂妆容,不巧,徐某人也懂一些。”
顾辞舟见了大世面,有些支吾问徐秋:“你就用我的相貌前去与青木宗的那一位成了道侣?这...”徐秋一听这话,连忙汗颜解释:“姑娘家家,真是古怪,男子与男子如何能修成正果么。总之放心就好,至此灵璧镇定是欣欣向荣,灵璧酒馆已将它给平地拔了,另外这一桩婚事也给退了,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不难。”
顾辞舟连上一步:“一桩婚事,当真退了?”
徐秋不愿说太多,“山人自有妙计,二位姑娘稍后回去一瞧就知,徐某人是个读书写字人,自然是不会诓骗二位姑娘,有辱斯文呐。”
顾辞舟将鱼竿交还给徐秋,即刻就要行大礼,吊儿郎当的徐秋哪能受得住女子这般大礼,急出手将这心善的姑娘给搀起,云淡风轻道:“天色不早,路途遥遥,得吃些!”
说罢,徐秋接过了顾辞舟手中鱼竿,迎臂一甩,丢入了江中,小业笑话:“徐秋道友,这鱼竿上无饵,如何钓鱼,净晓得取笑我家小姐。”
徐秋歪过头,端坐船头,“徐某人钓鱼,愿者上钩。”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小业可听进了心田,独自默念:“我倒是愿意上钩呐,可你半夜不在屋子里哩。”
“哗啦!”
徐秋陡然甩臂,一条鳊花鱼,徐秋将鱼掂量掂量,又瞧了瞧小业的肚皮,低声道:“不够吃。”说罢,又将鱼竿给抛向了江中。小业嘟嘴上前就在徐秋肩头一拍,“哼!”
三人笑。
徐秋又上山头采了几瓣野蒜,清洗干净,从鹅毛扇中取出了铁锅,指间生火,烧油,爆香,遂是将清理干净的三条鳊花鱼给挨个平铺其中,声道:“二位姑娘,今日走运喽,徐某人的手艺可是谁都吃不见,今日就让你二人尝一尝。”
小业不以为然,顾辞舟倒是第一个动了筷子,虽然自家爹爹凉三醒,常常交代她出门在外不要吃别人的东西,尤其是那些面若冠玉的少年所给的东西,说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公子爷多半没安好心。可眼下顾辞舟早将这些交代给抛之脑后了,对于徐秋她信任的紧,听徐秋谈吐完就是个读书人!
顾辞舟惊呼,一小筷鱼肉入口,两面金黄,鱼肉鲜嫩,恰到好处的蒜香与浓郁的江水辅佐,人间哪有几回尝?小业如是,一筷入口,紧接第二口,于是第三口,小脸儿吃的好似花糊猫,她笑回:“徐秋道友,真是好手艺,若是能牵回家中每日做菜那才是好哩。”
顾辞舟一愣:“牵?”
小业偷笑:“顺、顺。”
顾辞舟与小业轻笑,谁也琢磨不透这两位小女子的心思眼下是如何?
三条鳊花鱼,眨眼间无,徐秋心细如女子,刻意将鱼刺鱼骨给挑出,就怕这金贵的顾辞舟会吃着别扭。
顾辞舟轻抚小腹,小业打了个笑隔,徐秋收拾。
徐秋取出腰间裹步青石剑鞘,轻声一句:“二位姑娘,站稳了。”说罢,青石剑鞘迎风而起,竟直接领三人往南去了,途中小业慌张, 顾辞舟却是面不改色,甚有喜色,徐秋不免发问:“辞舟姑娘,胆子不小唷。”
顾辞舟抿嘴,“梦里乘风归去多次,今日竟真乘风归去,好生欢喜,怎还会怕哩。”
徐秋随口搭了一句,笑问:“梦里乘风归去,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