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宗之所以会采取这样的机制,说到底还是想要多收一些得意门生,届时壮大青水宗的牌面,毕竟一个宗门的强弱就看后起之秀如何,如果说尽数是些乌合之众,那这个宗门又有什么将来可言?主要还是青水宗这些年被青山宗与青木宗打压的太多,这就好似个循环,底蕴越是差,有些本事的野修也就越不不愿意拜入宗门,如此往来,十几年下来青水宗也就渐渐不如其它两宗了。流觞曲水杯中的药膳算是一个天大的机缘,这些野修谁又不想多活个几年,往年招门生见面就是打架,不会有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从这一次来看,青水宗是用心了。
方才取胜的崔牛毕吃下了一杯药膳之后,瞬息容光焕发,可他并没有选择宗门的意思也没有退下的意图,而是继续立在中央,横扫在座的野修,他这是想要再讨一杯药膳里。
听他叫嚣“下一个,谁?”
徐秋早就瞧了出来这位蛮横的小儿是青木宗的人,所以此间青木宗是不会再上人了,自家人打自家人,谁赢了谁输了都没有意义。眼下只有青山宗与青水宗了,而打下的那一位是青山宗的人,所以青水宗也不着急,四百杯药膳,不急一时,于是乎,都瞧向了青山宗,看青山宗是什么动作。
王成新身为青山宗的大师兄,脸色有些不自然,而他身后的王不歪倒是冷淡的很,丝毫不在意输赢,好似这切磋胜败与他无关一样,于清水问徐秋,“王不歪,好奇怪,这个时候都打上门了,还能安然自得摇晃竹条椅。”徐秋听后轻声一笑,甩了甩袖口,与于清水轻声道“人之将死,还会在乎胜败,依我看,王不歪恐怕正着急想办法如何弄到青水湖里的鱼哩。”徐秋这话有道理,就如同当时,平安集里的李家老爷,临死的时候怎么也为不了非作不了歹,惦记的也不是万贯的家财,只想护住他崽子的安危。
王不歪耳朵好灵,远在徐秋的对面,他忽的睁眼,好似听到了有人正在谈及他,往徐秋这一方瞧了来,徐秋眼疾手快,立马给于清水打了一声招呼,“低头。”
一息过后,王不歪才打消了寻人的念头,于清水可被王不歪这一眼吓的不轻,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悄摸的传话,“徐秋,看你还不孬么,晓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徐秋寡言,并没有回话,心说要不是本事不够,天下还有我徐秋不敢惹的人?笑话。
王成新不出所料,他瞧青水宗没动静,只好再派出一位野修,临上场的时候,交代了几句。
“浪里小白条,季福杰。讨教。”
这人也不客套,纵身一跃上了场,规矩不能少,先拱手自报名号,遂是一阔剑横于身前,就要打架。
“摧花手,崔牛毕。”
两人并没有啰嗦,上来就是刀剑相向,徐秋在一旁呢喃,“于清水我与你赌上一赌可好?”
于清水正瞧间,一听徐秋这话,当即来了兴致,她问徐秋“赌什么,怎么个赌法,我为什么要和你赌?”
徐秋就纳闷了,莫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姑娘说话都是这一副德行,致命三连问,不过是赌一赌谁胜负罢了,竟也能扯出这么些话来。不过徐秋忌惮于清水腰间那柄长剑,没有一吐为快,而是缓缓说道“就赌这两人谁输谁赢。”
“赌什么?”
“就赌于清霜的终身大事,如何?”
于清水当即一剑提在手中,“贼子,寻死。”
徐秋避闪,一指轻轻别开了一剑,嬉皮笑脸道“打趣,打趣,别当真。就赌一顿酒菜就好。”
于清水抿嘴收回了剑,双手环抱胸前,观察起场上的切磋,她说道“一顿酒菜还好说,我瞧崔氏有势如破竹之势,这一场恐怕还是他胜。”徐秋听后先是轻笑一声,随后他说,“巧了,我赌季福杰胜。”
于清水冷哼一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若是我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