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到了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西山。
西山是于清水的宿居之处,这一片住了约莫两三百的修士,清一色的女修士,徐秋到了此处的时候还当是于清水领错路了,不过于清水却说,“北山满了,没有空余的屋子了,你不喜欢这个地方?”
徐秋若在这个时候说了“喜欢”两个字,恐怕真的要对不住读书人这个称呼了,他支支吾吾道“我堂堂一介男儿郎,怎么能睡在女人窝里,届时叫旁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实属下策。”
于清水好似猜到了徐秋是这么一番说辞,忙唤来一名女子。徐秋啧舌,这名小女徐秋何止是认得,简直是知晓她的深浅,正是青水湖中的游荡在徐秋身前那一名女子,徐秋正纳闷,于清水不是说这些姑娘要守在水中七日七夜么,怎生她一人先行回来了,难道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小女道了一声“清水姐。”
于清水是她的姐姐?
徐秋听了这么一句之后,赶忙细细的瞧了两人。妹妹的长相更甜一些,像极了冰糖葫芦,叫人忍不住咬上一口,梳个羊角辫,一看就知道是个极听话的姑娘。可别说,认真一看,这两位还真有几分眉眼相似,尤其是腰肢之上的衣裳,里头鼓鼓囊囊,徐秋一手拍头,呢喃一句,“这么明显的特征呢,当时就该想到,草率了。”
于清水眉头一横,“徐秋,你在说些什么?”
徐秋佯装不知,笑问了一句,“这位是你的妹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是个美人胚子呐。”
小女好是礼貌,她并不记得徐秋,也不知道他在水下瞧见了什么,她看这位清瘦的少年与姐姐打闹,还当是认识,上前就笑回“于清霜,见过徐道友。”
徐秋囫囵了一句,“见过,见过。”
于清水一手将小女给拉了过来,对着徐秋一顿说教,“这人可是泼皮,别与他来往。姐姐许久没去过北山了,你前日才去北山,可曾知晓北山有没有空闲的屋子?”
于清水突兀的一句叫徐秋有些不知所措,实在不知道自身怎么就在于清水的眼里成了一位泼皮的人了,自身读的可是正经的圣贤书,写的一手圣贤字呐。
“屋子,好像没有空闲的屋子。嘶不对,好像有几间屋子空闲,不过七日之后是招人的时候,那几件屋子已被青水宗的一些亲戚给占下了。”
于清水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有些不痛快。
于清霜忽然又说了一句,“北山倒是有一间柴房空闲着,不知姐姐问这事作何?”小女说完之后,于清水立马来了兴致,两手收进了云袖中,负手在手,云淡风轻对徐秋说道“喏,听见了。既然你不愿意住在女人堆里,那么你就去北山柴房将就将就,如何?若是不认识路,我这就差人送你去北山。”
徐秋一听这话,立马脸色变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不愿睡在温柔乡里,却要挤在柴房里的人哩,他徐秋又不傻,自然是不愿,不过方才正义凛然的话已说出了口,这又要如何圆回来?
“天色不早了,改日再谈吧。”
于清水一愣,“改日?”
徐秋真是活《瓶梅》,将里头的一些暗语给耍的头头是道,听他又说,“于姑娘,哪怕叫我一人独睡山头也未尝不可,可你叫我与那群道貌岸然的男子宿居在一处,那可真的是为难我徐秋了。今日徐某人初来此地,就险些被北山三人给谋杀在青水湖旁,于姑娘你也是瞧见了的,他们不光是行为卑劣,还好记仇。哎,本来不愿多说,毕竟还不算真正的拜入青水宗,徐某人心想与同门修士应要交好而不是结仇,但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说出口了,先前三位在临行前恶狠狠的与我丢下了一句,声称要在北山之中瞧见了我,就将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年纪不大的女子,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毕竟没有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