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少主分明寻到此处安避之地,却还能冒险出洞寻救于我,若是我此刻还是魔宗宗主昭河倒也罢了,魔头忘恩负义是常态,可做为仙乐殿殿主却是不能知恩不报。”
“方才那些丹药……”
“那些丹药不过随手而炼,只能做到锦上添花之用,比起救命之恩,远不足以报恩。”
百里安道:“我无需你报恩……”
林曦抬起苍白的脸颊,道:“若我没有感知错误的话,百里少主身上有着魔君‘真名’的气息,如今魔界那位小魔君,可是在百里少主身上种下了‘名字’之咒。
若我说我可以助百里少主洗去身上的魔君‘真名’,百里少主也不需要我来报恩吗?”
听闻此言,百里安身体猛然一僵,面色微变。
魔君阿娆那个混账东西,发疯时惹出来的麻烦事,他无时无刻无不想要消磨她留下来的那两道印记。
天知道,因为那印记的存在,他被宁非烟那女魔嘲笑打趣了多少次。
小霜也为此感到不高兴。
蜀辞更是因为那‘真名’的视奸下,引得妒火中烧的魔君阿娆险些取了她的狗命。
他每次与那个女子负距离靠近时,那刻有名字的地方都会传来焚阳噬精的灼烧之痛,这也倒罢了,只是每个女子,怕是都给那魔君阿娆给嫉恨上了。
若是能有机会去除那羞辱性的印记,这怕是比救命之恩还重!
只是……
就不能换一个男大夫吗?
为何叫他碰到的医术超绝拔尖的,要是一名女子?
林曦不解百里安为何要沉默,问道:“为何不说话,还是说你喜欢魔君在你身上刻章子?”
百里安恼道:“我才没有那么变态,谁爱刻章子谁去刻。”
林曦点点头,支起一只手臂,道:“即是如此,那劳驾百里少主搀我一把,一同共浴净身吧,在妖血的浊污之下,也会影响我替你拔魔取印的。”
百里安看得出来林曦与蜀辞那色胚不同,她纯粹是不想欠着救命恩情太久。
知晓金钱易得,人情难还的道理,追求的是世外仙人无债一身轻的洒脱自然。
怎么说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位林曦殿主还真是过分执着地爱岗敬业啊。
这就是做一行爱一行吗?
虽说知晓医者面前,无男女,可那魔君‘真名’到底落得是难以启齿之处。
若是没有医术高超的老先生,百里安宁可不治,他毅然地回绝道:“不必劳烦了。”
林曦疑惑道:“时时刻刻为魔君的视线监视的感觉应当不是很好受吧,为何百里少主要如此抵触?”
呃……这……
总不能说因为落印之处他不愿于人相看,是自己在讳疾忌医吧?
百里安唯恐解释不好,林曦继续固执纠缠,只好继续绷着强硬的态度,严肃说道:
“林曦殿主难道不知我与你家白霜少主两情相悦,相知相许吗?
虽尚未媒定,可是在我心中,她早已是我的妻子,更是中幽皇朝上上下下所有人公认的太子妃。
若是我为了一时烦忧,与殿主你共浴,如此至她于何地?”
言辞之间,百里安还不忘重头一击,语气愈发凝重:“你既为苍梧宫殿主,怎可视自家少主于如此无物?”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林曦并未为此而被威慑道,她平静自然道:“可我是个瞎子,共浴之下,我看不到你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
许是见百里安态度如此激动,林曦反应过来他是持身甚重,洁身自好,不愿与其她女子有过多风月纠葛。
只是对于林曦而言,心中无风月之事,诚邀之下,也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