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猜想在楚恪身心之中盘绕。
答案甚至呼之欲出。
那场引起一切突变让自己拥有了那个男人意识的火灾,是否会是根源,亦或是节点?
“……”现在,这些不是最要紧的。
楚恪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原意。
他沉眸,问出了另一个一直压抑在心的问题。
“昭昭,这两年,你有想过我么?”
原意尚还沉寂在纷扰的思绪里,楚恪的忽然问话有些突兀。
她没有动。
半晌,“没有。”
“哈。”楚恪了然似的扯了扯唇。寡淡又冷漠。
如他所料。
不管他做了多少事,都只会有这样的一个答案。
也不知是否觉得泄气,楚恪忽的发现自己脸皮已经厚道无所畏惧。
只要原意在他身边,那就什么都好说。
海水与雨水在天幕之中合奏。
这场奇幻的海上之旅,终将落下帷幕。
·
迫于集团压力,踏上飞机前,楚恪端给了原意一碗果汁。
她仿佛知道什么地盯着那透明的玻璃杯许久。
在楚恪冷淡的目光中,还是缓缓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男人这才皮笑肉不笑地温柔了双眸,下一刻,上前一步接住昏迷的她稳稳抱进怀里。
特遣而来的私人飞机机长不敢乱看,端坐在驾驶舱里一句话不说。
拉下前方的厚实黑幕,他悠然疾风骤雨一通。
原意在半昏半醒中,只觉得血肉割裂地剧痛。狂风暴雨里不断地拍打她,偏偏有一双绳索禁锢着她的腰让她无法落进深渊。
旖旎的麝香遍布周身。
她无意识地咬上唇,耳边是他炽热的呼吸。
“原意,你确实没有心。”
恍惚里她听不见下半句,只觉得黏地烦人。
历时十五个小时,载着他们的钢铁巨怪终于落地。
抱着衣衫混乱的人下来时,楚恪才恍然感受到了家乡的温度。
现在是十月底,过了中秋,到哪儿都是萧瑟。
好在有怀里的人安分躺着,这些在楚恪看来也无非都是不值一提的。
这次的降落点不在庆城,而是在与南方庆城完全相悖的京城。
开玩笑。
庆城毋庸置疑的是原家的天下,去了是要自投罗网?
他用机长递来的黑色风衣把原意包裹地严严实实,坐上了那辆早早联系好的车。
隔板升了上去,司机在前排开车,听不见后头一点声音。
楚恪淡淡地摸出手机,戏谑似的接下了那个他直接拒绝无数次的电话,低沉的嗓音里挟着半分不隐藏的随意。
“江伯?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的人一阵讪笑,有的没的说了一通,最后掉到了正题上。
“楚总啊……你也承认过小沢是你表弟对吧?我这把老脸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但是小沢他和你关系不是……一直还行么?你何必一直给我们江家使绊子呢……”
那头的人正是江沢的父亲,楚恪的伯父。
当年取了他母亲表妹后,无数次舔着脸攀上来的江总。
这个如今京城里有一大头面地位的大佬。
却在他处心积虑要除掉,看不惯的楚恪面前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