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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意有些短暂的失忆。

昨天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画了他的?

这一路来,虽说原意是个搞美术的,练习过无数张速写,但实际上是第一次真正地与真人裸模面对面。

视频和现实对感官的刺激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这个毫无顾忌任由她观摩作画的模特还是楚恪。

…不该啊。

脑中一团乱麻,她抿唇,仓惶地把画折了折埋头往卧室里走。

楚恪施施然地斜斜依靠在白色大理石桌面上,眼底的兴味缥缈地藏不住。

一场疯狂的艺术创作,让楚恪一下子捉到了原意的弱点。

即使是他有意的引诱,那也不妨碍原意真的被他勾引成功了。

哈。

天生的艺术家。

俊美又阴邪的男人眉眼格外地舒畅,心情颇好。

这些天还在不间歇的下着雨,天色也不放晴。

但是无所谓。

楚恪现在的心思,远比从前通透地多。

当遮掩在眼前的云雾拨开时,什么都一下子清晰明了起来。

有些事情的通畅,也不过就在一瞬间。

·

接下来几天,二人的相处模式在细微之中发生了变化。

原意每每看见楚恪那张脸,心底就油然生出一股子别扭感。

和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冷战气氛不同,是一种,源自原意个人单方面的不自在。

要说根源,无非就是在画这件事上。

原意早找地方把那张还没干的画收了起来。

虽然后续楚恪曾经在她熟睡的时候帮助她烘干,不过由于画太大,难以顾及到每个角落。

尤其是刻画楚恪整个人的那一部分,是颜料最为厚重的地方。

原意匆忙之中叠起来,来不及去顾及这些。

楚恪却留意起来,只不过不让原意发现。

不知缘由地,原意不想面对他。

尴尬。

浑身都不自在。

明明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其实早看光了对方的身体。

虽然原意基本不会主动去看,但楚恪的身材她心底有数。

以这样一种直观的方式呈现到自己的手底下时却怎么都诡异。

楚恪对此算是发现了。

原意又开始想躲着她。

明明是最骄横乖戾的大猫一只,不该和缩头老鼠似的整天想着到处窜开。

可原意就是这么做了。

以至于楚恪心痒难耐想要再度抱她到床里头行不轨之事时,原意几度强硬地拒绝。

男人这才面色不愉了起来。

“昭昭,为什么这几天突然躲着我。”他侧躺在床上,用大腿横住原意的去路。撑头,已经长到了脖颈的黑色碎发幽幽袅袅地垂在锁骨上,黑白分明。

原意一把推开了楚恪的大长腿,拉好了衣衫,眉头紧锁。

“不知道。”

她没撒谎也没敷衍。

确实不知道原因。

楚恪地唇角弧度向下几许,忽的一把坐起来把原意抵在墙上,紧密而审视地上下打量她的脸。

原意不自在地偏头,却被他一把抓住下巴。

男人黑色的头颅倏地埋在她胸口,蹭了两下,忽的停住还一会才闷声。

“你总是这样。做什么都一个人,和谁都不肯说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