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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气,一颗不容缓地盯着他的动作,终于,他一把拾起地上的衣物低头急促跑开。

夜幕上的月亮被突来的乌云笼罩,原意松手,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却。

“呲。”不知道哪里来的树叶飘到她脚底,原意一愣,果然,面前的楚恪已经刷一声转头。

不好!原意心底一咯噔。

她紧紧攥着手,狠下心突地拔腿就跑。路上湿滑,几次差点摔倒撞墙。好在求生欲下激发的潜力极大,原意飞也似的逃出了这个巷子,路灯明晃晃地照亮着大路。

偶尔有稀少的路人在路上走着。

原意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蹲下喘了好一会的气。

抬手拂开沾在额头上的银灰色发丝,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一身冷汗。

应该追不上来了。

她站在路边,没力气再走了,干脆拨通了刘伯的电话。走到最空旷的地方,原意静静地等着接她的车到来。

卡宴开的很快,不过两分钟,刘伯摇下车窗恭敬地和原意打了声招呼,原意抿着嘴点头,还有些虚晃的手拉开车门坐进去,车辆启动,向原家大宅行驶而去。

被路灯照耀的大马路和一旁黑漆漆的夜路仿佛是两个世界,暗色笼罩的绿化带后,匆忙赶来披了件外套遮掩的少年眸中翻涌着阴鸷的黑雾,死死盯住了那一闪而过的银灰中发和黑色体恤,默默记下了车牌号。

路上刘伯似乎觉得有些不对,试探地开口

“小姐,怎么了?”

后座的少女摇摇头,染成银灰色的发晃了晃,声音有些低矮

“没事。”

原意回到家的时候十二点了。

硕大的宅院不过分追究奢华装潢,却处处透露着低调的华贵。

今晚家里没人,她脚步踉跄,进了电梯径直上了自己的房间。

大致洗漱完毕,原意躺在大床上,才觉得真正活过来了。

眼前楚恪手起刀落利索杀人的狠辣模样历历在目,她心有余悸地闭眼,竭力把刚刚看到的场景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随手关掉灯,留一团床头的暖黄色光芒,原意掏出手机,又看了看时间。

九月十号。

她重生的第五天。

垂眸,默然不语。

她死的时候,22岁。原家已经倒了三年。她孤苦无依,还承受着一堆非议。到处有人想要给她使绊子。

没有经济来源,没有人伸出援手。

只有源源不断的折辱和落井下石。

原意不是身娇体弱哭戚戚的小白花,谁敢来招惹她她抄起带出来的棒球棍就是一棒子。打地他们一个个再不敢近身。

她是从小到大的女霸王,绝不可能垂下高昂的头。即使日子过得再艰难。

偏偏这样越发被当成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