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位置上放着的手机传来震动,耿泽看也不看就接通了电话。
“喂。”
“喂?你现在还有心思和我喂?你以为我俩很亲是吧?”
“德哥~怎么了嘛,我在跟踪潜伏呢。”
“跟踪?前段时间不是说所有线索都中断了吗?新线索跟踪得怎么样,是不是快结案了?”
“还没,我只是觉得有联系、想跟着看看。”
“又td直觉?你小子真是有毛病啊!我们做刑警的,做事要有根有据,上次你打了人家大学教授的事情,扣工资没扣够啊!”
…
许久,耿泽手机都发烫了,电话那头的“德哥”才挂断了电话,耿泽刚要放下手机又收到新的来电,这一次,他特地看了眼来电人信息,确认对方也姓耿才接通了电话。
“喂。”
“爸,我找到了。”
“什么,你的陈年内裤?”
“哈,信不信我直接向外公告状了,他刚刚跟我说你几天没回家吃饭了,不知道人是不是已经没了,警察局那边也不给个信。”
“啧啧,快说吧,我查案。”
“我找到了,拥有强大气韵的凡人,这次一定没有错!”
……
夏末的深夜,房内开了空调,门窗紧闭。
祈愿辗转反侧,或皱眉、或抽泣、或折叠起身体,薄被和床单被揉得褶皱不堪,床顶上吊着的夜明珠也随着木床微微摇晃。
“孩子,我不想死,早知道我就不去救你了。”
“明明你灵力强大,逢凶化吉,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牺牲我自己!”
“我还想回到舞台上,恋情、亲情、友情都是假的,只有在舞台上的那一刻我才是真正的我。是你毁了我的一切!祈愿!”
祈愿被数名何妙芹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和何妙芹长得一模一样,每个人说的话正好都是祈愿害怕听到的。
她清楚,过去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而她们所有的指责都是无误的,她没有办法补偿她们,也无法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进行弥补。
身后不知何时开了一扇门,寒风从门缝里呼呼地吹入,祈愿想也没想,从她们手里出逃到门外。
寒风如锋利的戒刀,轻易在她的脸上比划出一道道猩红的痕迹。
冰天雪地,漫天漫地都是各种白色,一个衣着单薄的人在雪地上奔跑,踉踉跄跄,她看不见追在他身后的是什么,也能从他慌张且憔悴的脸上看出端倪。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