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事你就把人打得半死?你是从监狱里刚出来的吗!”
“像你这样的败类,丢人现眼!女方的父母是瞎了眼才忍心把女孩嫁给你!”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汉微微颤颤地往前,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副老花眼镜,与一同跪在女人身旁的、大概是他的老伴的老妇人一起为受伤的女人确认伤情。
热闹高潮结束,围观的人群中年轻男人纷纷挪离脚步,有女人递上纸巾和手绢,也有女人浑身颤抖着给120和110打电话,仿佛刚刚身临其境,忍不住手心微汗、目光躲闪,恐怕下一秒就会被发怒的歹人盯上。
“去你的!就因为有你这样的老鼠屎,我们男人才被成为蝈蝻!”
庄梦生一拳头种在男人的肩头,男人踉跄着往后几步摔坐在地上,不敢怒不敢言。
“你这t一身酒味,还不把车钥匙给我,我t还指意你把车辆停好,真是庄天真宝贝!”
人群渐渐散去,庄梦生先后将肇事男人的车和三人坐的车开到路边收费停车格内,原本拥堵将近一公里的马路恢复基本通畅,为被打伤的女人确认伤情的老夫妇向还留在原地的几位过客交代伤情,打算在120医护人员到达之前先做紧急处理。
“这附近医院人手紧张,就算有空余的急救医护人员也要穿过好几个堵车点才能到。你们找找有没有长条的木板和布条,这女孩胫骨和桡骨、肋骨骨折,手脚可以暂时用木板固定着,肋骨只能等到医院再检查处理了。”
“布条这简单,我包里还有几件没穿的衣服呢。”
庄梦生刚回到原地,听说需要木板和布条,又回去车上拎包。祈愿手指不远处树丛下,一株从地底下蹦出来的枯树干上还长着几根算粗壮而笔直的树枝。
“婤妯,你去看那几根树枝能不能拿来用。”
三人一共在原地停留将近四十分钟,急救车和巡警车结伙到来,眼看着警察即将到场,婤妯再次拉紧祈愿的手臂,耳语,祈愿点头。
庄梦生闲着也是没事,蹲在一旁“教育”打人的男人,男人跪在旁边唯唯诺诺,生怕慢点一下头就会遭遇与妻子一样的劈头痛打。
“师傅,夫人唤你过去,这边就由我看着吧。”
庄梦生转头一看,发现是一直跟在祈愿身边的美女,看着是娇怯了些,举手抬足都是不同时代的人的气质,但料想祈愿身边的人不可能是弱者,迅速整理了思路,起身往祈愿的方向走去。
“师父,那女孩说您找我,我们是要走了吗?我看您好像挺着急的。”
祈愿目不斜视,一直看着为受伤的女人做紧急处理的老夫妇,说道。
“等会儿,我已经派人先过去那里了,先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
“哦~这么看,今天能遇到很多高人的感觉?师父,话说那美女是做什么的,看着比你还娇气…”
“啊!!!!”
婤妯穿破耳膜的尖叫声喊停了周边的行人,大家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发了疯似地将头往地上砸,手脚以常人难以企及的姿势扭曲在一起,逐渐抬起下半身,最终以头为支点立了起来。
“这傻货怎么回事?”
庄梦生见状,行至婤妯身边的时候被她一把拉住。
“师傅,好可怕啊,我怕~”
“救…命…”
新一轮热闹又起,街上行人还没来得及层层包围起来围观,以头撑地的男人想转头诉说什么,刚好偏离了恰好的支力点,身子连同脖子往反方向摔落。
听闻男人脖颈间骨头发出吧啦错位的声音,目睹过程的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掩在嘴前,男人扭曲的双手啪地一声摔在地面,人如拱桥一样支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