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啊,我妈说的,就是因为她是村里唯一一个去上学堂的女孩,所以才被人盯上的。”
祈愿黑人问号脸,随即又想通了什么。
物以稀为贵,当时村里唯一一个去上学堂的女孩大概就是村里每一户人家都知道的“高档人物”。好的东西显眼,大部分的人都想要好的东西,但是不一定能得到。
有关女性被强奸的新闻里面总有这么几个字眼,“漂亮的女孩”、“穿得少”、“走夜路”,让人习惯性将这几个词归结为遭受强奸的女性人群的特征,从而总结出“漂亮又穿得少的女孩走夜路的话就会被强奸,所以女孩应该注意”。
从而,漂亮的女孩、穿得少、走夜路成为原罪。
因为,所以。
因为那个女孩是村里唯一一个去上学堂的女孩,所以遭遇强奸了。
“我们不能以现代人的思维去理解这个问题,要从当时的人们所处的环境出发。”
“应该说,我们不能从犯罪者的思维角度去理解,犯罪只有一个原因,出自犯罪者内心,而不是受害者。”
左焕少有看见祈愿这样严肃地说话,愣住,在电脑发出提示音后才反应过来。
“对对。登录成功了,他那边应该是下午两点了,我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到他。”
“你妈妈当时说的很奇怪,‘那些人一天没被抓起来,我心里就闷得慌’。
她怎么知道当时女孩是被多人强奸的呢?她能知道犯罪者超过一个人,是不是表示当时有嫌疑的犯人呢?一个落后、少有外来人的村子里,一件轰动整个村子的案件竟然没有找到犯人,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噢?”
听祈愿这么说,左焕也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当时不仅是清乙村,邻近几个村子、甚至说全国的农村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人们只有往城镇里跑的,基本没有往村子里来的。
村子里的人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用我爸的话说,邻居家的地里结了多少颗瓜他都一清二楚。人人心中对犯罪者是谁最起码有个底子,最终没有揪出来……”
“是因为人们不敢去得罪那个犯罪者!”
“是因为犯罪者就是村里的掌权人家里的!”
两人异口同声,将心中的推论喊出来,惊讶于彼此想法的相似,不得不掩住自己大张的口。
“但是,这太搞笑了,村里的掌权人,通常就是村长吧,一个村长而已,权力和势力范围能有多大。
那个阿姨想将妹妹唤回来,不可能真的只是想再听听她妹妹的声音的,如果说她从没有放弃过将害死她妹妹的人绳之於法,一个村长又怎么可能将事情压下来五十年、这么长的时间呢?在这样的时代?”
“我不知道……清乙村的村长我不了解,这么多年来应该换了将近两三代人了,但我印象中从头到尾都是同一家人。
他们村子跟我们村不一样,各种姓氏的人家都有,照理来说连续几届村长都是同一个姓氏的概率应该很小才对。
你等等!”
左焕仿佛想起了什么,低头翻查手机中的聊天记录。
“都是同一家人,从那时候到现在应该最多就换了两代村长。
从今年寒假起,清乙村现任村长太太就想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我了,他儿子将近三十岁了都没有出过村子,竟然还有脸表明要找二十左右的女生相亲!我印象非常深刻!”
“我和你妈妈下山的时候也有一位女的,说要…”
“就是她,你说爬山都穿着改良旗袍和绣花布鞋的那个,她就是那个村长太太!”
祈愿不由得联想到了什么,打开了逼信中与夏可的聊天窗口。
卖火柴的小愿儿“在哪里?我需要你陪我去清乙村一趟,昨晚附着在纸人上的鬼魂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