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距离天亮大概还有将近两个小时,雨已停,两人相互搀扶着往下走。
谈起左焕妈妈加入荣霄教的原因,她透露了她的弟弟、也就是左焕的小舅去年遭遇交通意外丧生的故事。
当时事发突然,她们一家都是c市农村本地人,不了解她的弟弟在远方h市工作的情况,在警方简单调查过后办理了丧事。她的弟弟离世过后,妻子带着孩子办理移民到外国定居,三口之家在h市和c市的房子的事情都是她代为处理的。
弟弟是警察,全家人都为他感到骄傲,左焕妈妈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倍加小心,每一本册子、每一张照片、每一份物件都是经过她细心擦拭后封装起来的。
照理,他在公安局处理的案件相关的东西是不会留在家里的,但是她还是在他遗留的物品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是他生前在调查的案子有问题?”
左焕妈妈前后左右看一圈,确认聚会结束后一起出来的人们都不在近旁。
“我不敢确定,所以连我老公都没有告诉过,怕他说我思想越来越神乎了。孩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有吧,天大地大,什么都有可能。”
“我的弟弟有写日记的习惯,一天天地记录下来,今天在跟踪什么人,今天了解到什么信息了这些。
刚开始我只是偶然翻开日子靠后的其中一天,上面说的是h市古镇里一个独居老人猝死的案件,老人的儿女从打工的外地赶回来,一口咬定老人不是因病猝死,而是遭遇抢盗事件后受冲击而死的。
他们家中有一份祖传的宝贝,一把刻有蝴蝶花纹的木梳,老人视为珍宝,连儿女都是眼看手勿动。这样宝贝的东西,老人不可能借给他人或卖给他人,如今却不翼而飞了。
案子由老人猝死转为物件失窃甚至是抢盗致死案,由我弟弟负责全权处理,也是他手上第一个无头案件。”
吴利欢在d市松安区公安局实习,曾经与祈愿吐槽过这样一件事。
公安局人员紧张,每天接收的案子多如牛毛,有孩子走丢了的、汽车被恶意刮损的,警察从接案、记录案件事发经过、展开调查和结案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但是公职人员不能在明面上说案子有轻重缓急之分,只有潜规则。
领导会将人力集中在发生重大人命伤亡、金钱损失的案件上,而其他相对来说损失并不严重、能得到合理处理和调解的案件则压在少部分公职人员身上,这些案件要磨、要耗、要花时间去跑、要费心思去调解。
撇开公安局工作人员专业性问题,祈愿认为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同样地,如果这个案件中的传家之宝未经过价值鉴定,不能够大概估算价值的话,警察会在一把木梳上面花多长时间调查呢?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案子最终成为无头案件不是合理的,但是是普遍的、存在的。
“诶左焕妈!等等我!”
两人身后,一位妇女追了上来,一手搭在左焕妈妈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