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既然你都如此坚定了,我还是祝你们俩好的。”
老爷爷掩盖不住没有来由的欢喜,低头找东西。
大夏天的,老爷爷耕地的时候不忘背着一个小背囊,只见老爷爷左翻右翻,内里发出与布袋囊不相称的重物相撞的声音,乒乒乓乓的。
“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我记得在里面啊,什么时候找了我儿子过来,给我收拾收拾才行。”
“老爷爷,您是要找水瓶吗?在那边呢。”
“不是,是另外……找到了!”
老爷爷从背囊中掏出两个小玻璃瓶,呈葫芦状,一绿一黄,瓶身呈透明水晶状,里面有液体,随着他手部晃动而摇曳其中。
“这个给你们吧,绿色是给你男朋友的,黄色是给你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灵丹妙药,就强身健体的作用吧。”
祈愿双手接过,“谢谢老爷爷~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从来没有长辈……”这样关心她过。
“谢什么,都亏我喜欢你才给你的,你的男朋友可是捡到宝了。既然礼物已经拿到手了,就快点醒吧。”
啊?醒什么?
祈愿眨了眨眼,眼皮又沉又酸,眼前的景物从田地到黑暗再到亮白。
这种亮白,十足十像是医院的天花板,她上初中的时候托同班同学的福住在医院半个月之久,对这种亮白反而有些恐惧了。
“你终于醒了?”
是夏可的声音。
他一把握紧了她的左手,手腕上被什么粗大的东西插着,疼得祈愿整个人抽坐起身。
“啊!”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把医生叫过来?”
原来刚刚的又是梦,虚虚假假、真真实实,这几天发的梦可真多……
“不用,你拿什么东西扎我手上了?”
“还不能拔掉,是输液的针管,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白刷刷的天花板、针管、刺鼻的消毒水味、又泛黄又硬的被子……
“我怎么了?怎么又进医院了?”
“我先把医生唤来,确认身体没有大问题了,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夏可按了按床头的铃,医生和护士如同正在门外等候一般,立马开门冲了进来,走路带风却不带声音。
祈愿不喜欢医院。
孤儿院里的医生姐姐对她十分冷漠,在她磕磕碰碰后总是扔下消毒药水和棉花就离开医护室,一刻也不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长大后,医院里的医生阿姨也很冷漠,不管是摔断腿了无法行走,还是吃黄体酮导致血崩了,她都不敢再去打扰医生。
从起床后被痛感气得恨不得打夏可一拳,到医生和护士步入房间,祈愿的变化很明显,整个人怂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小心而迟滞,医生问什么或护士让她配合什么动作都慢半拍。
好不容易等医护人员都离开了房间,祈愿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慢慢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
“医生说你基本没有大碍了,如果你觉得不想奔波,我们再在医院住一天,我白天也不走了,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不不不不不。”
祈愿摆手加摇头,充分表达自己要逃出医院的意向。
“有东西吃吗?”
夏可噗嗤一笑,“看你想吃东西,应该就是没有问题了,你想吃什么?我都让人准备好了。”
“水果,不用剥皮不用吐籽那种。”
最好是苹果,每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夏可知道祈愿的心思,拿着一小碗切块的苹果坐在床沿,准备亲手一口一口地喂。
“不用你喂。”
祈愿改为盘腿坐,被被子下面什么东西膈得难受,那东西有两个,相互碰撞时还发出玻璃瓶相碰的清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