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适中,你们明白不?软硬适中!”
老爷爷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嘴角往下拉,嘴部变成拱门的形状,形容“软硬适中”的时候,特地五指中空抓紧,手腕一上一下地抖动。
祈愿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不想再被逗笑,坚决死死抿着嘴唇。
“唉,算了吧,你们没有尝过,怎么会懂得其中的美妙。你们帮我做点事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如果做得还算过得去,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嗯嗯嗯嗯!”
老人家见着两人猛点头的样子有点得意,啧啧两声。
“行吧,你们两个,谁力气比较大啊?”
祈愿看了眼爽懿,默默举起右手。
“嗯~”老爷爷眯着眼看了会,“看你们两个人瘦的好像没吃饭一样,都不知道能不能干好。你,跟我去田里浇水,你,看到这旁边的蛇皮袋没有?把里面的花生都拿出来铺平晒了,把破壳的都捡起来,我拿回家喂鸡吃!”
好好一个中午,两人择路不慎,竟摊上了这门事。
祈愿对爽懿、爽懿对祈愿都感到愧疚,彼此遥望一眼,加快手中的动作。
祈愿提着一桶水和勺子,一勺一勺给老爷爷的田地浇水。
印象中,祈愿在某个书刊上见过,中午是最不适宜给作物浇水的时间。
老爷爷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撑着,盯着路边的爽懿看,久不久转换为盯着在田里的祈愿看,面情还算平静。
“这…老爷爷,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中午不适宜给植物浇水呢……”
“我说适合就适合,你又没种过田,哪知道这些诀窍。”
“好吧。”
跟老人家和小孩吵嘴,是最不理智的事情,祈愿深有体会,默默低头浇水。
老爷爷霸占的地方不小,按照他亲自教授的浇水方法,祈愿加快手脚的情况下,二十分钟过去了,也还剩下一小块地方没有完成。
四月末,天气不大热,祈愿撸起长袖努力干,额边冒起黄豆大的汗珠。
“小姑娘,你们大中午的从办公楼出来,是不是被老师训话了啊?”
“不是。老师听到一些关于我不好的东西,问问了解一下而已。”
“老师动动手指不就能查到学生所有的信息了,现在的孩子,从小到大的学生档案上记录的信息可全了呢。还用问?”
祈愿摇摇头,“问本人的话,更直接、更全面一些嘛。”
“啧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白的人不需要辩解也是清白的,混浊的人无论如何辩解也是混浊的。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摆在面前,小偷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小偷呢?”
祈愿本觉得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以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辅导员已经了解到他想了解的信息了,就算外面传闻越滚越大,辅导员和校方应该都会站在她的角度,在证实一切资料和情况属实后,替她驳回那些绯言绯语。
然而,正如老人家所说的,目前学校内关于她的不好的传闻,老师是可以调动学生档案、确认中立立场的宿舍阿姨和保安的观察结果,从而作出传闻属真属假的推论的。
辅导员特地找她过去谈话,一开始就是抱着不相信她的态度的,她作的解释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掩饰罢了。
辅导员一副毫无意外的表情,不过是早就认为祈愿并不会说真话,她说的所有话就如清风,左耳进、右耳出,对辅导员心中的看法没有任何改变作用。
“我不知道老师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若能置身事外,谁愿意在这趟浑水胡搅蛮缠?”
没有由来地,祈愿感受到的老爷爷整个人的气场有些不一样了,转身去确认时,被云间一抹耀眼的阳光晒得无法睁开眼睛。
“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