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说一下话。”
循棠关上阳台门,望向站在阳台边缘的祈愿。
“愿儿,你不会是打算帮她吧。”
“我们来这里,我本来就是抱着能帮则帮的心态的。循棠,你愿意帮我吗?”
“你知道我只能帮你啊。你应该明白,除了她养父这样外在的因素以外,她自己的问题也很大。
她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想法,一味将责任推卸在别人的身上,即使我们这次帮她了,她也不会对我们有丝毫感谢之情的。”
“我们不需要她感谢,只是看到不对的事情,尽自己的能力帮助解决罢了。”
祈愿没有再说话,循棠看着她的双眼,从中确认了她的想法。
只是,本身即罪大恶极之人,值得被救助吗?
“你先等一等。你看完这个之后,还能这样想吗?”
循棠将手边的纸袋交给祈愿,然后退到阳台另一个角落。
刚才她就想说了,为什么他从下车开始就一直提着这样一个纸袋呢?
纸袋不大,比手掌稍大一些,里面只放了一个信封。
信封上沾了几滴红褐色的液体,痕迹早已干涸,信封微微泛黄,在这样潮湿的天气维持着异样的干爽,仿佛再揉搓一番,信封就会如强弩枯叶,唦唦声中变为一堆碎片。
信封里放着一张小纸,是许多年前流行的信封纸,一男一女的卡通人物站在信纸一角,亲亲。
这是一封小朋友写的信,字体幼稚而飞舞,祈愿注意到落款,最后一丝笑容从唇边消逝。
落款是祈愿。
这是一封以祈愿的名义写的信,言辞中透着浅白,简短,意思却十分清楚——写信的人在以祈愿的名义向院长告白。
“我觉得您是一个十分宽厚仁慈的人。
我喜欢您,并希望您能像我喜欢您一样喜欢我。
您宽大的手掌、强壮的身体,是我每晚睡下之前必想的东西。
这样的话,你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开心吧。
……”
“你是在暗示,这封信是游人写的?”
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能写这样的一封信?
游人的确是老师经常表扬的对象,与同龄人相比,字词的掌握量翻倍不止,被老师们冠为神童。也因为如此,她是同龄人中最先被领养走的。
大家都想要聪明伶俐又可爱的孩子,而游人是他们当中最好的。
就是因为这个,院长后来才会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只在游人变得不说话之后与她有接触,在此之前,从未与她有半点接触和交谈,就是因为这个,她就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
阳台外面,雨下个不停,石泥地板被一遍遍冲刷,还是被新的污垢覆盖在下面。
“不是暗示。
这是按照夏董的意思搜寻出来的,多亏了那天过来这里一趟,多亏了周教授不请自来,多亏了蓝儿把这封信留下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然,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恶毒的人。”
原来是这样。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因为她对院长的笑,不是因为她对院长办公室里布娃娃的贪恋,不是因为她对男老师毫无戒备。
她没有错,只是在当时,她不知道如何从根源解决问题。
“兰儿?她就是当年帮我的人吗?”
“是。愿儿,你还打算帮她吗?”
祈愿将手伸到阳台以外,雨水啪塔啪塔地打在手背上,有一部分四溅开来然后直泻而下,有一部分滴落在手背上,顺着指缝、顺着倾斜的角度一点点往下流落。
每个人都不一样,她已经得到救赎,不该再停留在以前的回忆里。
“心里好像有点不舒服,我们这个不叫帮,”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