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破空而出。
“哪里来的尖叫声!”
婉儿听不出来,他却十分明白。
这样的女尖叫声,不是惊悚时,而是……
正思绪中,他的手劲可能松了些,黄毅和挣扎开来,一个箭似的往楼梯奔去。
婉儿留在办公室里面找控制整个家具城电灯的按钮,以防两人在追逐间摸黑摔伤,他则摸黑跟着跑上二楼。
到底是年纪来了,他跑没两步路就气喘吁吁,黄毅和早已经跑了不见踪影,不知是不是已经跑进仓库了。
从仓库散发出来的阴冷愈发明显,男女欢愉间的喘气声、碰撞声刺激着神经。
“到底是哪对狗男女,敢在那样邪门的地方做那事!”
一个冷激灵,他想起了某些事,心中愈发冰寒。
除了伙计以外应该就只有……婧儿这孩子知道卷帘门的备用钥匙在哪里,而且也只有她,才有仓库的钥匙!
这样一个文静腼腆的孩子,怎么可能特地跑来这里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又是被那破木床和夜明珠迷惑的?!
头上方的电灯传来电流滋溜溜的声音,陈亚不自觉地抬头往上看去,被一瞬间亮起的白炽灯闪晕了眼。
陈亚闭眼想稳住身子,一个人从旁边某个衣橱后跳出来,将他扑倒在地。
“不能去……不能去……”
黄毅和双膝跪在他的腰侧,双手交叉要将被扑倒在地的他的脖子掐断!
两人争斗间,压在上面的黄毅和被婉儿用花瓶砸伤、摔倒在侧,肩胛骨附近被几片破碎的瓷片深扎入内,使他暂时无法动弹。
婉儿顾不得仓库内怪异的声音,哭着守在黄毅和的身边,检查他伤口的深浅程度。
房内的喊叫声越发急促,那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如此邪门,搞不好,就是什么法力高强的邪物附在上面。
连整个二楼如此宽广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与室外完全不同的阴冷,可想而知,房内是什么样的情况。
没有正常的男女会选择在如此阴冷让人不适的环境行事的,唯一可能就是,他们被邪物所魅,才在房内行事。
有种说法,女子处子之身乃瑰宝,邪物或啖其血肉、或与其行房,以获取其体内蕴含的某种东西。
反之,男子处子之身亦如此。
所以,所有神话故事中,被邪物掳掠走的总是仍为处子的男女,邪物享用这类男女后,灵力可大涨。
陈亚双腿微颤,发现门被反锁,后退两步后一个猛冲,撞开了仓库那扇薄薄的铁门。
房内正中间只放了一张木床,夜明珠被放置在床上的一角,发出莹莹白光,两人赤身裸体,躺在毫无铺垫的木床上。
两人正处临界点,完全不顾忌已撞入房内的他,双体交融碰撞,发出让人脸红的呻吟声和碰撞声。
眼见着就要成事,陈亚顾不得男女有别,上前想将两人分开。
就差那01秒,他的手刚碰到两人,两人便齐齐发出舒畅的呻吟声。
后来,婉儿发现与婧儿行事的人是自己的男友,黄毅和幸获大师驱邪,婉儿又发现大师竟是她舍友的男友。
再后来,婧儿遇到交通事故。
角落里放着的黑色西装,他就穿过两次,一次是多年的兄弟的葬礼上,另一次便是婧儿的葬礼上。
两次葬礼都在新年期间,一起又一起,人老了,不是在送别他人就是别人送别他。
自那次事之后,婧儿再也没有露面,直到她遇上交通事故,还是他联系她在b市的父母回来办理丧事的。
好好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黑色的西服上还别着一朵白色的菊花,虽早已干枯,也不妨其耀眼刺目。
凡被邪物侵袭的人,心中必有缝隙,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可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