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么大年纪了,还要每天到外面讨食。”
“如此,真是苦了六婆了。”
“是啊,娘娘,您看您能不能……”
“放肆!”
听祈愿发怒,六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颤颤巍巍。
“暗子每月汇报信息给我,从未说过倩儿有染上什么赌瘾,倒是你,为老不尊!挥霍不属于你的家财,倩儿死了,连张遮盖的薄布都没有!你方才,还说让人把她裹在席子里扔到荒山!你是人吗?!”
“没有,没有的事!我眼睛看不大见,要是知道倩儿冷了,我肯定把我屋子里的东西都给她盖上啊,娘娘,您听错了~那是花儿,花儿她在夫君家被害惨了,才这样恨自己娘亲。”
“一派胡言!我看倩儿在下面寂寞,既然你这么怜爱她,你也下去陪她吧!”
“娘娘!娘娘仁慈,我老身子骨了,娘娘恕罪啊!”
祈愿走上前,将她特地寄给倩儿的镯子从她手上剥离下来,一甩,将死死抓着镯子的六婆摔到另一个角落,房间小,说是另一个角落,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的地方。
见祈愿没有再责罚她的动作,六婆赶紧跪拜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呜呜暗哭。
祈愿将镯子收回袖中,踏出门外,将门虚掩上,眼不见为净。
听到外面人群跑步进巷的声音,祈愿将面纱挽上,走进倩儿的房间,将镯子给她重新戴上。
倩儿瘦骨嶙峋,双眼紧闭,肢体已然冷硬,房间没有窗子,外面艳阳高照,屋内冰寒似铁。
花儿带了一群人进来,有穿着道袍的、有吹喇叭的、有扛着祭食和冥纸的……
夜深,祈愿和夏可站在箱子外,倩儿已被装入薄薄的木棺内,一群人吹唢呐、撒冥纸,往城外走去。
花儿跟着在人群后面,不忘给两人深深鞠一躬,再跑去跟上送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