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脸上有泥土,他小心的替她擦干净了,话冷的仿若浸入冰渣子“乐芜,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他将乐芜安葬好后,一个人回到了张府。
张府门前小厮们调笑着,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将他们下来一大跳,这人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摆还在往下滴着水,手指甲翻飞着里面裹满了黄泥,这大白天的见鬼了?仔细瞅了瞅,这不是昨日的瞎子么“瞎眼的,你怎么又来了?赶紧走,大早上的找什么晦气。”如今陈娘子面皮破了,连医师都无法修复,便日日发着脾气,大清早的将房中的一个丫头发卖了出去,连带着他们这些个外门的小厮也受了一顿数落。
心中正没处撒气,这瞎眼的还偏要一大早的堵在门口,他们动手就要赶人,却没有想到被他一挥手砸到了墙上。
后背一阵剧痛,伸出手摸了摸后背处一片湿濡,小厮们除了受主子的气,只要平日里不出差错,日子过的倒是舒坦,不曾磕磕碰碰过,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他将人挥开,往门口方向行去,虚掩的大门被他一脚踢开。
小厮们撑着起来,忙朝着院内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赶紧拦住他,绝对不能让这瞎眼的闯进去。”
前院里闹的热闹,很快消息传到了后院。
张府东苑
陈娘子坐在铜镜前梳妆,她拿着梳妆仔细的梳理着鬓前的碎发。
有丫鬟战战兢兢的跟陈娘子递话“陈娘子,前院来了一瞎眼少年,说要跟乐芜讨公道。”那丫鬟低着头,不敢看陈娘子。
自从陈娘子破相以来,就不许丫鬟们看她的脸,要是看了,她就会将他们发卖出去,今日里发卖的那个丫鬟,看下雨路滑,好心扶她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脸,便被发卖了出去。
“主家怎么说?”
听到问话,丫鬟将头压的更低了“主家说此事既然是娘子处理的,便还是由着娘子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