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以上的,都可以,不管你什么样的银元。
这也是为什么王角在杀龙港第一工读学校上班的时候,会有“大花边”等等银元,在橡胶产地,贵金属是第一优选的商品。
其余的,再论。
王角在硬实力上,的确是不如武汉方面,但要说潜力,有钱老汉从旁相助,至少工业品基本材料中的一样,他真敢跟武汉比一比。
“天涯洲”的橡胶虽多,却太远,航程漫长不说,这年头,遇上海贼就得耽搁。
而橡胶库存,武汉是有限的。
这个畸形的时代中,技术水平遥遥领先的武汉地方势力集团,越是先进,对工业原材料的需求,也就越广泛,且要求也越高。
反而不那么先进的地区,其适应性要相对高一点。
只是这个临界点不好把握,恰如地方官僚对监察系统的敬畏和无视,也是有一个临界点。
搂钱一次两次不被抓,第三次第四次继续下手捞,还是会忐忐忑忑战战兢兢。
可如果十次二十次一百次都不被抓,那除了肆无忌惮进行狂欢,不会有别的结果。
狂是应该的,嚣张也是理所当然的。
权力异化的真实状态,就是这么狰狞。
哪怕明知道暴露之后,于大众眼中,简直丑恶丑陋到极点,但这就是最真实的反馈。
所以,虽然觉得魔幻,虽然觉得张枸、张李、张椒等人简直是奇葩,王角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种既视感,让王角仿佛是在看穿越前的法制栏目。
“报告!”
“进来。”
“委员长,这是三天以来的岳州、鄂州报纸,您过目。”
“放下吧。”
王角将文件合上之后,拿起报纸看了起来,除了夏粮征收的吹牛逼之外,还有就是对张枸的吹嘘。
“‘湘北保安旅’旅长张枸……”
“帝国之秀……”
“张旅长提出的‘邬堡政策’,为帝国各地维持地方稳定,提供了非常精妙的理论指导,张旅长是帝国军人的模范……”
大量的垃圾信息中分析重点,这是个苦差事。
参谋部的一部分工作,就是情报分析。
而情报分析中的大头,都来自公共报道和大众传播。
其余什么潜伏,什么密探,总成果占的情报比例非常少。
长期跟办公桌、文字打交道之后,王角也训练出了不错的技能,此刻,他立刻敏锐地察觉到,岳州、鄂州方面,大概是要“造神”。
当然了,张枸不会吹到帝国救世主那种地步,大概就是一个帝国军人的潜力新星。
两州吹捧,这不算什么,但岳州是岳州,鄂州是鄂州。
分属两个不同的省份。
那就说明武汉集团对岳州的渗透,至少在文化宣传领域,是很强的。
“说起来,武汉的地方武装力量,跟中央军不是一回事……”
武汉的武装力量,传承序列分两个波次,第一个是“立宪军”,第二个是“共和军”,而这个“共和军”,也是后来整个帝国中央军的编制框架来源。
贵族共和的皇唐天朝,在通行的宣传文献中,自然不会提到贵族两个字。
但如果把贵族换成大地主、大资本家,那么就比较清晰了。
而进一步细分,在三级议会以及皇唐天朝的三级进奏院序列中,那些“功勋阶层”和大城市自由民、中小企业家,也就组成了重要的基层板块。
和历朝历代不同,中央核心区的基层地主,往往本身就是资本运作、流转中的一份子。
曾经王角在穿越前,以为资产阶级跟封建主是不死不休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