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巳在岭南大学的书法比赛中,连续三年都是前三,在广州的文化部门中,很是有些名气。
只是,这光景看着王角和李昪的姿态,冯令頵陡然觉得,这些个写写画画,甚至是精妙文章,可能都不如“杀鱼状头”的这点阅历。
闯荡打磨出来的能耐,和校舍中的知识,都是能力,但是,要看时节。
早就在江湖上闻着硝烟味儿的冯令頵,突然有些羡慕王角,小小年纪,提前见识过了风浪,将来要是出现动荡,生存能力,远在自己儿子之上啊。
想到这里,冯令頵竟然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倒是让李盛唐歪过头看着他:“冯伯伯,这么好的日子,怎么突然叹气啊。”
“噢,就是有些累,喘口气,多谢三娘子问询。”
“冯伯伯,昨天不是都没准备宴席么,怎么突然今天忙作一团的?”
“三娘子有所不知啊。”
冯令頵笑了笑,对李盛唐解释道,“昨天家里想着的,是今天小王相公来了韶关,会去拜访‘始兴县伯’府上,也就没有做好准备。可谁曾想,今天‘茶南四哥’前来拜门,说是他家姑爷久闻‘五姓汤锅’之义举,特来拜会。”
“啊?!”
“三娘子也是惊了吧,别说是三娘子了,就是老板,也是吓了一跳。”
笑着说话的冯令頵,其实有些还没说,那就是之前在家里让人唱戏,都是提前安排的,为的,就是让王角感受感受“五姓汤锅”之首,李家的实力。
台上演戏,船上看戏的,何尝不是在演戏?
李盛唐听了冯令頵所说,顿时眉头微蹙,看着王角那背影,顿时道:“这杀鱼的,不简单。”
“谁说不是呢,‘始兴县伯’府上不去,却是来了我们这里,这谁能想到?怕不是‘始兴县伯’那里,都是万万没想到。”
“看他那模样,略有呆傻蠢笨,却不想,竟是有诸多算计,可见良心不甚好。”
“……”
“……”
这一回,别说是小丫鬟了,连冯令頵也咂摸出了味儿来,这三姑娘,是铁了心有成见,怎么看小王相公怎么不顺眼啊。
“三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放心,冯伯伯是自己人,瑕光也是自己人,说了不怕。”
小丫鬟的眼皮都快翻烂了,她寻思着求求你个当姑娘的做个人吧,我就是个小丫鬟,上班拿工资而已,可别再来打扰我工作了。
只是李盛唐完全不着调,一把拉住小丫鬟的手,“瑕光,一会儿你去端茶倒酒的时候,就问问他们几个,可有什么爱好,喜欢读什么书,问好了,再来告诉我。”
“三姑娘,我在上班呢。”
“事成之后我给你二十块钱。”
“我也不是因为钱,只是三姑娘都开了口,我一个小丫鬟,还能不效命嘛。”
瑕光眉开眼笑,看在二十块钱的份上,嗐,不就是帮家里的小姐打听好看男人的联系方式嘛。
简单。
“那可说定了啊。”
李盛唐嘿嘿一笑,看看不远处的小麦色型男,又看看不远处书卷气很飘逸的帅哥,这真是太棒了。
一旁冯令頵也是无语,不过转念一想,老板的三女儿,也就十四五岁,琢磨这些个情情爱爱俊男美女,倒也正常。
只是又看了看瑕光,心想老钟的女儿,可真是越来越机灵,要是将来嫁给老板家的大公子,倒是肯定能成为贤内助。
李盛唐这边的动作,王角没过多注意,但是金飞山却是眼睛一亮,她只觉得有个小丫头可真是长得可爱,年纪虽然不大,身材也是纤细瘦弱,可这是没有长开,等长开了,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