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袭来,木华殇再也忍不住了吐了一口血,身上灵力也开始不着痕迹的四散,火狐一双眼睛里渐渐的染上了透明的液体,名为眼泪。
但却依旧十分倔强又坚持的挡在木华殇面前,尽管它的身体在一次次的变小,眸子里也依旧凶狠。
远远的就能听到重兵行过的声音,向阳看着屋檐两边一跪一立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隐凰的身影看起来萧条得很。
“哈哈哈,恐怕这是最后一次畅快淋漓的战斗了,隐士阁下也是我最后的对手。”木华殇抬起头,眼里无奈居多,狠厉渐渐的压了下去,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火狐收进了灵兽空间,暗慕也立在他身边不动。
“在这最后,我想知道临君门为什么会帮皇战?”
“左相府,人情。”隐凰定了定,本打算不说话的,但是最后却也只能这么说了,她眼里波澜不惊,情绪不变。
“是郡主。”木华殇突然抬起头盯着隐凰的眼睛,盯了盯也不知道在盯什么,片刻才垂下头来。
“郡主回来了吗?有没有事?”
隐凰转身不去看他,却见陆含川带着重兵离这里越来越近,隐凰侧头对着向阳使了一个眼色,向阳拉着温栾从后山翻了出去,悄悄的远离。
“回了,重伤。”
留下这两句,隐凰跳上红麟凤凰的背,当着陆含川的面从他们头顶飞过,一只手抚上了大拇指上的扳指,转了转,这才飞向了临君门内部。
十日后
右相府谢家以私通外敌之罪判了个满门抄斩,但是谢家独生子谢庭却不知所踪,三皇子以助纣为虐,企图夺权上位囚禁于宗人府,永安王突然病体抱恙,迟迟不能下榻行走。
皇战协圣旨登基,凰临郡主因撞见真正弑君者魔道风安而上前追赶一时不慎身受重伤,皇帝皇战为奖励凰临,又赐了一块肥沃之地做番地,封号不变。
北阎国瞬间也息事宁人,将军府顾历携其子即刻回京述职,光是奖赏就不够一回搬运的。
左相府隐道也回了家,倒是因为牢狱里生活不好感染了风寒,回来的时候消瘦了许多。不过由于二姨娘和墨裳坐镇,左相府里这些天倒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安置好了隐道,隐凰就去了将军府里,早就听悦昭说了,顾隐君安全到达了将军府,身上大的伤都不是很严重,就小伤不断,由于是私自回京的,所以目前也不能随意走动。
这期间隐音是真的瘦了,暴瘦,前有隐凰出事,后又听闻顾隐君出了事,再就是左相府隐道又出了事,她一个妇人家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一颗心始终吊着。
看见顾隐君和隐凰安全无恙的站在她面前这才放下心来,却又重病了一场,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下突然卸了,再加上这些天思郁成疾,身体怎么也熬不住了。
隐凰一大清早就去看了隐道,请完安之后就回了枫园。
“大小姐,皇帝陛下请您和舒恙姑娘进宫一趟。”若绚将一碗乌黑黑的汤药端给隐凰,这是治她嗓子的药,里面掺杂了她自己的灵力和一些名贵的药材,虽然若绚觉得根本别无二致,甚至闻着味道都感觉舌苔发苦。
“嗯。”隐凰端起来一饮而尽,苦是苦,但是有效,再苦的汤药能医治就成。
舒恙推开门就看见隐凰站在院子中,这才上前,依旧是一身月牙白,披着大大的白披风。
没错,当初劫走舒恙的就是她的手笔,然后一直悄悄安置在枫园里,也就是因为她,扳指的事情才会更加明朗。
“他是不是活不成”舒恙之前在牢里并没有受到什么残酷的刑罚,消息也都是从若绚口中得知,知道的也都是一些市面上谣言疯语,不知道夸大了多少倍的,但是却也可以窥见其中的细微想法。
“”隐凰不知道也不想回答,舒恙口中的他,无非就是木华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