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的惯例。不过眼下中书省夜间也有黄门在当值,应该不会误事。且这些军报,多有兵部转奏,非只门下省一部。”
“哦,是么?”
李渊不置可否,之所以有这表现,大抵是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昨天监门卫召各省大臣入宫时,刚回报了说某纳言府内藏有私兵,而就这么巧,今日他就收到了李密伏诛的消息。
很多事情,就怕联想。
如果仅仅是刘文静私藏点人手,在这等乱世兵危的背景下,倒也说得过去。可眼下李密伏诛的消息才刚穿回来,他就在府内秘密训练私兵,想干嘛?
老李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犯嘀咕。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等小事的时候,后面还有一大堆正事等着他决断,便也只能压下心思接着看奏表。
西北两地势头大好,但也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尽管某赵王打了个打胜仗,但他仍不认为李唐有对抗突厥的资本。何况俟利弗设的二十万大军正在北进,云州的情况仍然严峻。最终要解决此事,还是得回到谈判桌上来。
所以相比李大德孤军对抗三万骑兵的壮举,老李更欣赏的反而是这货抓了始毕可汗的儿子。
将心比心,要是他儿子被人抓住,早就急得抓狂了,又怎么可能打得下去?
“算了,此事先放放!诏长孙顺德、郑元璹与苏瑰来,再命人去请堂兄与叔达,咱们商议一下与突厥请和之事!……唔,把刘文静也叫来罢!”
要说李渊此人小心眼的时候很多,但要大气起来也多少带点儿豪士的风采。真到说正事的时候,也是能把个人情绪排除到工作之外的。
可惜他是端正了态度,另外一人却没有。当内侍去门下省宣诏时,却被当值的黄门郎告知,某纳言家中有事,告假回家了。
嗯,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彼时老李若是能当面瞧瞧刘文静家里正上演的一幕,或许会理解这哥们儿。可惜他并不在场,而真正的内情,刘文静又绝不会告诉他。
“把这对狗男女给某乱棍打死!”
彼时的鲁国公府中庭,面如重枣的刘文静站在上首,气咻咻的看着堂下趴伏的两道身影。其中男的那位已然满身血迹,不知生死。女的倒是还好,除了脸有些青肿,依稀能瞧出些风韵。
不过此刻并无人欣赏,围观的家丁俱都低头,瞧都不敢多瞧一眼。
“相公错怪妾身了!唔,咳咳……妾身,妾身绝没有做过对不起相公之事!此人真的是妾身远房族兄!”
那女人也不知被谁揍了,说话时断断续续。然而随着话音落下,上首的刘文静却是忽地冷笑出声
“族兄!又是族兄!哼,你的族兄倒是很多啊!”
说着,便走下堂内俯身抓起女人的头发,阴狠道“你嫁入府中,某也未曾亏待过你!便是日前你那不知死的外堂兄谋反,连累某在内朝抬不起头来,某都未曾苛责与你!可你这贱人不知感恩,竟背着某与人行苟且之事!就别怪某不留情面了!”
“不是!唔,我没有……咳咳……”
听着满含杀意的话,那女人已经是被吓到抽搐,同时泪流满面。不待前者起身,便急忙抓住他的手,哭求道“相公!相公!妾身说的都是真的!他,他真的是妾身族兄!妾身便是再不知廉耻,又怎敢与兄行那等事啊……”
“砰!”
一声闷响,堂下众人眼皮直跳,却是刘文静含恨一脚将女人踢了出去。
一捧血色飞溅而出,这一脚不知踢掉前者多少颗牙。然而后者表情却并无半分在意,而是咬牙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若无苟且,你二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你闺房之中作甚?既是族兄,又何不敢光明正大!”
“唔,妾身……其实是……”
女人仰躺在地上,不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