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叔的前隋汧源县伯侯定徽接回家中的亲老婆侯巧文。
要不咋说是亲老婆呢,前两位的府上都顾忌着他赵王的身份,没敢闹的太过分,加之今日的仪典时间紧张,火急火燎的忙活,只有侯巧文这儿,进门就被一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舅子给架去了正堂,叫他坐下歇着。
嗯,不是白歇的。
他要现场做一首催妆诗,这诗要做的不好,新娘子就不走。
“哦呵呵呵~多谢堂叔!”
李大德彼时狠狠的松了口气,当即就往堂内的胡椅上一歪,翻着白眼去揉被小白磨得生疼的大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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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定徽表情一呆,下巴好悬没掉了。
谢?
这货,咋一点都不着急呢?
急不急的,就看某赵王的表情就知道这货是真被累着了。这感觉,比当初在河内连熬两天,奔袭上百里都累。大抵也是侯巧文心疼他,才暗示娘家人来这么一遭,也是给他个台阶偷会懒。
便在这时,偏厅有侍女出来奉茶,但见挤在外侧的某个小青年突然迎了过去,接过茶盘亲自端到李大德面前,在后者伸手欲接时,忽然轻咳两声,冲他挑眉。
某赵王斜眼过去,上下瞥了两眼,便见这货拖着茶碗的手里还捏着张纸条,正冲他各种暗示。
“……”
好家伙,合着这哥们儿以为咱是做不出来?想帮忙作弊?
李大德心下暗笑,默不作声的接过那夹着纸条的茶碗,同时对坐在旁边假装啥也没看见的侯定徽笑道“本王观令郎仪表堂堂,行事大方,却不知在何处就学,可曾入仕?”
小舅子会来事,这就是要给好处了。
听到李大德的话,前者先是一愣,接着便含笑摇头,并指点着下首那小青年道“好叫侄婿知晓,此乃家兄之子,字君集。这小子性子欢脱,喜行伍之事,偏又吃不得苦,武艺稀松,现今不过是在家帮闲罢了!”
“哦,原来是大伯家的……君集?”
李大德话说一半,忽又重复了一遍这货的名字,待前者点头,便一脸古怪的看向正对他挤眉弄眼的家伙。
你特么就是侯君集?你以后会死的很惨你知道吗?
“唔,既是有心为国效力,吃不得苦可不行!正好某麾下新军最近就要整训,若是大伯舍得,不如就叫君集暂入我军中做事……”
难说某赵王这次是不是好意,话音未落,脸露喜色的侯定徽已是连声说着“舍得,有啥舍不得的,我替我大哥同意了,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揍”之类,听得某小青年直接垮了脸。
娶个媳妇,陪送了个猛将。且不说这猛将后期如何,但前期还是挺好用的。毕竟以后烤肉时能不能撒上孜然,就看这小子给不给力了。
心情大好的某杠精歇够了起身,笑眯眯的走向偏厅方向,只思虑了片刻,便背过手朗声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啊~娘子,快粗来啊~”
“哈哈~”
“大王好才情!”
“‘留着双眉待画人’,妙!妙啊!”
且不说提前准备了小抄的侯君集在身后目瞪口呆,李大德这首诗一出,堂下围观的众宾客也都轰然叫好。许多人到这会儿大抵才明白,某人那“诗辩双绝”真不是吹出来的。
气氛顿时热切起来,许多本该这会儿“刁难”他的人也忽然叛变,呼喊着叫新娘子出门。同样戴了花的张小虎和乌大宝便开始大把发着喜钱。
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郓城,气氛也开始热切起来。
不过宇文化及可不舍得这般发钱,支撑他装逼的本钱,是自江都裹挟而来,一直留在军中的大批内侍宫女和皇帝仪仗。